“他們說什么?”閆妄問張柏。
張柏躊躇片刻,回答道:“他要挑戰大人,他說,他說那天你是偷襲,這才殺了那個人。單打獨斗……”
閆妄翻了個白眼,阻止他接下來的話,冷笑了一聲:“得了,跟這群白癡說個屁。”
偷襲?
不是閆妄吹,就他們這種比試方式,他分分鐘可以殺十個。
體型高大,還習慣摔跤這種手段,在近身的剎那,閆妄有無數種辦法扭斷他們的骨頭。
“就這樣吧。”
閆妄放下酒杯,站起來說道:“選出四個人,慶典之上可演武獻藝。”
說罷,不待其他人說話,撩起下擺,扭頭離開了這里。
他不擔心這些人拒絕,因為他們沒有選擇權。而他說的話,更不是一個疑問句。
然而,世界上從來是聰明人少。更多的是自作聰明,自以為很聰明的人,比如……現在。
在場中還未退下的這名大漢,眼見閆妄路過他身邊,忽然大吼一聲:“!@)¥%&”隨即朝他肩膀抓來。
“你……這叫不識抬舉。”
閆妄腳下一頓,猛然肩膀一抖,沉了下去,讓過這一爪,抬手卡住他的手腕。
遂滑步蹬腿,腳跟如刀般削出,磕在大漢的小腿,讓他不禁痛呼一聲,站立不穩朝前撲去。
咔嚓……咔嚓……
連續兩聲脆響,讓所有人脊背生寒,臉色劇變。
一為臂,臂骨錯斷,骨茬暴露在空氣中。
二為腿,腿骨碎裂,血肉混雜著骨刺,戳破了褲子。
砰!
悶響。
閆妄的手,在他臉上按下,朝后一推,大步出門。“喂狗。”
尸體仰著砸在地上,喉嚨處凹陷進足有數寸,配著他至死都不曾閉合的雙眼,仿佛喉嚨的凹陷處,才是他的嘴巴一般。
張柏看著大漢猙獰的模樣,不禁吞了吞口水,莫名想起閆妄方才看比斗時,那種不屑的眼神,以及略帶嘲諷語氣的話——‘有規矩,還比個屁’。
很久以前,功夫就是用來殺人的。
后來法制規定,殺人償命。
逐漸的,用來殺人的功夫,就演變成了表演的武術。
武術套路,漂亮,好看,瀟灑,飄逸,但并不實用。
后來世俗中有了江湖,有了門派,有了鏢局之類勢力,于是華麗的武術,便再次回到了原點,變成了人情爭斗。
正所謂:太平盛世多表演,亂世紛爭總殺人。
循環往復,無休無止。
……
時日漸漸過去。
閆妄發現,皇后被毒殺這件事,似乎除了少數人,并無他人知曉。
用屁股想都知道,消息肯定已經被封鎖。
甚至于因為此事,連錦衣衛背后那群人,這陣子也消停了許多,生怕將皇帝惹毛了,二話不說來一次大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