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還能碰上郝興河這個主角呢。
閆妄有預感,這次保不齊還真能碰上這貨,畢竟為了確保萬一,皇子定然會對這筆寶藏有窺伺之心……
他揉著眉心,痛苦的呢喃著:“快點結束這部戲吧,伴君如伴虎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啊。”
因為這部戲,看似是他們這些演員在推動劇情,其實真正的決策權,始終是在皇帝,藩王……。
甚至任務的完成與否,都要看上頭的意思。
封建時代,他不可能跟《黑白反間》中一樣,設計蟄伏,徐徐圖之,到最后能當上老大。
所以說,某些電影,其實也只能說電影。只會存在于虛幻之中。
武林?
朝廷默許你,才有武林,否則率軍直接碾壓而過,還武個錘子。
回到家準備了一番,閆妄便帶著張柏等幾個人匆匆趕往敦煌。
單靠騎馬,速度實在太慢了。
閆妄不止一次懷念飛機和高鐵。
緊趕慢趕半個多月,一行人終于到了目的地。
跟張柏路上說的差不多,敦煌這片確實殘留著不少武林余孽,大街上不時可見到背著刀劍兵刃的男男女女。
見到閆妄等人身上的裝束時,明顯露出輕蔑的表情。
但也只是如此罷了,給他們八個膽子,也不敢出言辱罵朝廷命官。尤其他們還是赫赫有名的東緝事廠,皇帝手中鏟除異己的利刃。
“找家客棧,先安頓一下。”閆妄勒馬停下,看了看周圍,馬鞭一揚,指著不遠處說道。
等幾人來到客棧門口,小二連忙迎了上來,隱晦的掃過幾匹馬上的印記,瞳孔微微一縮,言語中不免帶上了幾分恭敬:“幾位官爺,里面請。”
“幾位打尖還是住店?”跑堂連忙走來,將肩膀的毛巾甩了甩,在桌椅上麻利的擦了一遍。
閆妄坐下,隨口說道:“住店,順帶上點酒菜。”
“好嘞,上方五間,酒席兩桌。”跑堂接過銀子,朝柜臺跑去。
似是察覺到了幾人的身份,在閆妄等落座時,本來還熱鬧的客棧,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這些男男女女,無不用莫名的目光,隱晦的打量著閆妄等人的裝束。
“傳鷂鷹送信。”閆妄對張柏打了個手勢,慢悠悠的喝了口這里獨特的茶水,先搞清楚這里的情況再說。
鷂鷹便是東緝事廠布下的棋子,類似錦衣衛的線人。
……
當夜。
郝興河等人看罷手中的紙條,眉頭死死鎖成一塊。
閆妄他們……還是來了。
果然,東廠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這下麻煩了,東廠的人來,就代表朝廷已經知道了此事,接下來只要驗證傳說的真假。若是真的,那么大軍開拔下,誰能阻擋?
“咱們怎么辦?”郝興河看向對面幾位,轉生林派來協助他的殺手。
一人淡淡的出聲:“殺了他。”
郝興河眼中投出看沙雕一樣的目光:“你確定?”
且不說對方會不會給他機會,就算僥幸成功,殺了閆妄就不會被朝廷的人知道了?
和皇子站成一隊后,郝興河已經暫時將對閆妄的仇恨放到了腦后,專心謀劃這部戲如何爭取到最大利益。
好勇斗狠……這是很幼稚的行為。
“下毒。”那人鍥而不舍,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