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圣上意在削藩,暫時沒對他們下刀子的興趣。姑且讓他在茍活一段時間,屆時騰出手來,有的是辦法料理他。”
馬飛宇指了指后面馬車:“那些家仆……”
閆妄吩咐道:“普通的侍女下人殺之無用,放了便是。咱們的目的,只是要慶王這個人,最多加上他子嗣之類,抓他們作甚?”
零零總總二百多號人,他哪有這么多人手看管?
閆妄看了一圈,發現人數還是不少。擺手讓馬飛宇拿來這些人的資料,仔細看了看后,他抽出十幾張:“這些人,都殺了吧。”
馬飛宇有些遲疑:“大人,這都是慶王的族人家眷。”
閆妄搖搖頭,不屑的說道:“旁支而已,慶王如果有什么秘密,會告訴這些人嗎?
無非是蹭著慶王的光,搞點齷齪勾當,讓他們認罪畫押,帶著東西回去即可,除了慶王正妻,平妻以及子嗣兒女,其他全部殺了。”
“遵命。”
兩次清理,百多號人終于減少到了二十幾個。
這又不是電影,非要特意留下漏洞,比如放掉幾個漏網之魚云云。
番子的補刀是很嚴謹的,一刀穿心,一刀割喉,就算你丫心臟長右邊也得死。
閆妄翻身上馬,揚起馬鞭:“出發。”
……
入夜,子時。
“放箭。”
閆妄靠著車輪,從地上抓了一把,隨手朝某處甩出一顆石子。
石子破空,砸在黑暗的某處。其余番子聞言,當即調轉方向,朝石子方向扣動了扳機。
閆妄拍拍手,高喊道:“你們可不要放箭反擊喲,好好看看這一層盾牌是什么。”
說著,他一把扯住少女的頭發,將之從地上提起,火把放在她臉前面。
“你好卑鄙!”
玄武驚怒的聲音隨之響起。
閆妄側耳,忽然將火把指向左邊。
番子會意,隨之調轉方向,將弩箭朝那里傾瀉。
又是一陣嘈雜的慘叫聲。接連兩撥,讓錦衣衛受到了很大的傷亡、
因為弩箭有毒,本以為被傷到,包扎一下即可,誰知短短幾分鐘,受傷的錦衣衛便接二連三的倒地不起,失去了聲息。
“箭上有毒!”緊接著,玄武徒然提著一面大盾,自黑暗中現身,憎惡的盯著他。
“別這么看我,我好怕。”
閆妄嘖嘖笑著說道:“讓慶王出來,乖乖自縛,我承諾可以放掉他的子女。否則……女子充娼,男子為宦。”
玄武譏諷道:“畏畏縮縮,盡使陰損手段,不虧是東廠的人,怕你胯下也沒那活兒吧。”
論嘴炮,閆妄真不虛他,污穢之言,信手捏來:“有沒有,你老母比我清楚,我要是不行,能有你嗎?”
“我殺……”
“住手!”
玄武怒極,剛要出手,卻不料身后傳來蒼老卻充滿威嚴的呵令。
不過幾秒,那人從黑暗中走出,目光炯炯的望著閆妄:“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