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距京城五里,終于快到了。”
閆妄敏銳的掃過路邊的石碑,心里微微一定,提著尚未歸匣的古劍一路奔馳。
不過,直到城門前,閆妄一直所期待的青龍,卻壓根沒有出現。
沒錯,就是期待。
他原以為這次可以順帶的完成‘圣獸之殤’的任務,還能削弱大皇子的實力呢。
守城侍衛很早就看到了閆妄孤人單馬趕來,見他停在城門下,不禁探出頭問道。“城下何人?城門已閉,明早開城。”
閆妄望了他們一眼,摘下腰牌,朝上頭扔了過去:“東緝事廠,掌刑千戶,閆妄。開門。”
東緝事廠?
侍衛一愣,慌忙接住腰牌,放到眼前頭仔細看了看,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連忙朝下面的兄弟擺手:“開門,開城門。”
吱呀~~
片刻后,側方小門打開一條縫隙,閆妄順勢騎馬進去,接過對方送還的腰牌。
他從行囊摸出一把碎銀,也沒有細看,拋給此人:“兄弟們辛苦,買些水酒暖暖身子。”
“多謝大人。”
“嗯。”閆妄點點頭,迅速朝家中趕去。
推開房門,他疲憊的將東西放在桌上。
“夫君?”朱婉瑩驚訝的從床上坐起。
看著閆妄渾身濕透,布袍上滿是裂口和血跡,她不由驚呼一聲,連忙下床服侍閆妄,將盔甲衣服一件件褪下。
“你且回到床上,莫要著涼。”閆妄拍了拍她的手背,披著一件長袍,朝浴房走去。
婢女看到閆妄,連忙低頭,恭順的說道:“老爺,水燒好了。”
“你們先去休息。”
閆妄擺擺手,讓眾人退下,脫掉長袍,坐進寬大的浴桶中,發出一陣舒服的長嘆。
在外面幾乎淋了一夜,還是雨夾雪,外加身上盔甲薄衣,他差點沒被凍死,幸好路上幾次襲擊,雖然危急,但倒是讓他熱身了。
明日下午,先去一趟東廠,將路上的事情告知宋學林和姜毅等人,免得他們面對錦衣衛掉以輕心。
隨后便要進宮,面見皇帝,觀察一下這個皇帝還有多長時間活頭,以此推算大皇子會怎么做,什么時候做。
閆妄回憶了一番,發現《廠·衛》這部戲,說實話跟《黑白反間》相比,在劇情復雜程度上,還是有所不及的。
甚至可以說簡單,因為這部戲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主題。
那便是……皇子謀反,企圖篡位。
之所以閆妄感覺特別累,其實原因很簡單,這是個封建社會,一切東西的定奪,都要取決于皇帝的個人喜好。
如果他早下達斬了大皇子的命令,也不會出這么多幺蛾子破事兒。
平心而論,閆妄挺討厭這種世界的,因為這里較之于現代社會,危險很多。
明里暗里的規矩,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這還是他處于明朝,是東廠這種特務機構官員的前提下。
他實在是想不通,如果真的有穿越,那些在現代社會都混不如意的吊絲,是如何在古代風生水起的。
平步封侯?
這部戲讓他深刻的意識到,皇帝對于所謂的諸侯,藩王,士族,內心是有多大的憎惡。
因為這些家伙的存在,無疑是分薄了皇帝的權利,增添了許多危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