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后,那長須白眉,仙風道骨的老者也趕了過來,先是看到自己徒弟的尸體,繼而憤怒的望向馬背的閆妄:“小小年紀,竟然敢……”
閆妄翻身下馬,冷意卓然的盯著他們:“敢尼娘,敢在我閆家大門口,對本公子出手,就算你徒弟是武林盟主的兒子,他今兒也得把命給我留著。”
啪嚓~
話落,他腳下那少年人圓滾滾的腦袋,被閆妄鐵靴直接碾碎,迸出一地紅白血漿,場面霎時變得更為血腥。
“本公子一向人不犯我,奈何你們無故對我出手,甭管什么身份,今兒都給我留下吧。”
話音未落,閆妄一步跨出,內力運轉下,直接越過數米之距,臨至蹲在尸體前發愣的少女,赤霄龍吟,凜然斬下。
咔……嚓,噗!
凡兵怎可與赤霄匹敵?
縱然少女本能的舉起兵刃,擋下這當頭一劍。
然而僅在呼吸之間,連兵帶鞘,直接被赤霄一劍兩段,余勢不減的捅穿了她因后撤而空門打開的心口。
“逍遙派?”
閆妄瞥見少女腰間的墜牌,臉上浮現一抹不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江湖門派武功不怎么樣,卻天天搗鼓旁門左道,死的活該。”
“豎子,今日老夫……”
“聒噪!”
閆妄鄙夷的看著他:“白癡,你以為老子為什么跟你墨跡這么長時間?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
“噗嗤……”老者面色發紫,鼓動的內力短時間消弭一空,挺拔的身體不自覺佝僂起來,中毒了……什么時候?
不只是他,周圍的普通人,都一副中毒的模樣,歪歪倒倒的呻吟著。
閆妄看也不看他,淡淡的吩咐道:“給其他人解藥,收拾尸體,打掃干凈,把這個老東西給我抓起來,四肢關節打碎,丹田廢掉。免得他再跑了。”
話落,他迎著圍觀群眾歉意的笑了笑:“諸位海涵,此番有歹人行兇,本公子出于自保,才不得不行此下策,而后凡有中毒者,一家三兩紋銀,以示歉意。”
“走。”
他翻身上馬,沖呆愣的木老頭一群人揚了揚下巴:“耽誤了這么點時間,他們若是跑掉就麻煩了。”
“是,是公子。”木老頭再看了眼狼藉的地面,以及那個發出不甘嘶吼,不斷掙扎的老者,心里暗暗發冷。
留著這個活口,怕就是要等著而后去逍遙派興師問罪吧?
片刻后。
來到城西,木老頭擦了把腦袋上的汗珠,指著不遠處的小院說道:“公子,凈衣派的人就在這里頭,咱們要不要設計一番?”
“設計?”
閆妄看了幾眼,冷笑著下馬,沖后面招了招手:“你不是說過,他們已經把貨運走了嗎?所以此地只有凈衣派的人吧?”
木老頭連連點頭:“沒錯。”
“既如此,何必強攻?如此受損頗大……”
閆妄掀開馬車上的麻布,露出一個個黑罐子,迎著他駭然震驚的表情,露出淡然的微笑:“直接放火,逼出來他們不就得了?”
“嘶……”
聞此毒計,污衣派這幫乞丐,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戰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