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響~
閆妄驚醒,循聲望去,繼而眼簾斂下,繼續思索:“不對,他們已經暴露了出來。而江湖各派在看到西夏此事的后果,絕不會坐視不理。
這次武林大會,很可能會提起魔教,商議如何查出其蹤跡,將之徹底剿滅的事情。
一旦各派商討出個結果,且開始行動的話,魔教恐再無回天之力。當初全盛時期的魔教都懟不過武林各派,更遑論現在的殘兵敗將?
所以……他們肯定不會蟄伏,而是選擇搞事情。先下手為強,讓江湖陷入混亂,各派焦頭爛額,無暇顧及魔教的時候,為自己爭取時間。”
撥云見日的感覺,自心底油然而生。
閆妄只覺得眼前迷蒙晦暗被徹底撕開,露出了前方的道路。
如今江湖之中,什么事兒最熱鬧?
當然是武林大會。
且從各地趕來的人,魚龍混雜,數量眾多。
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這些人肯定會疑神疑鬼,不需要費太大功夫,他們就會陷入混亂,不攻自破。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呼……”閆妄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輕舒一口氣。
他低頭抿了口酒水:“而且魔教還有千面郎君這廝存在,如果是想搞什么嫁禍于人的把戲,混淆視聽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容易了。”
說不定,千面郎君這廝,已經偽裝成了某個家伙,混了進來。
甚至于,在這些人之中,也毫不奇怪。
別忘了,千面郎君可是偽裝過他的侍女——知畫。
媽的,妥妥兒一女裝大佬。
閆妄余光瞟了一圈,當他想通這一點,再看這些男男女女,年少俊杰,江湖少俠,心里總有種膈應的感覺。
他總覺得,千面郎君就在這其中,偽裝成某個女子……
這個念頭,實在太可怕了,閆妄下意識打了個哆嗦。他對女裝大佬這類存在,可是絲毫不感興趣。
“下毒?挑撥?……”閆妄皺了皺眉,若想將武林大會攪亂,無外乎這么幾種辦法,若是千面郎君真的潛伏了進來,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這里可是五岳派的地頭,若想下毒,不是辦不到,但要花不小功夫,而且效果還得看運氣。
這時,方才一高談闊論的青年,轉而將注意力放在閆妄身上,含笑拱手:“閆公子,在下李賢,曾聞公子是西夏那件事的經歷者之一,不知可否屬實?”
西夏?
莫非這群人,剛剛談論西夏的事兒?
閆妄剛剛想自己的事兒,壓根沒注意他們說什么,不過人家笑臉相迎,他也不好不給面子,于是便點了點頭:“沒錯。”
李賢,如果他沒記錯,這人也是新秀榜的一號人物,且也有點來頭,似乎是某個二流門派掌門的親兒子。
他說道:“我們都是聽聞些傳言,對此事細節有幾分不明。不知閆兄可方便說道一番?”
“你們想知道什么?”閆妄低下頭,夾了一顆花生米放在嘴里。
李賢說道:“父親曾說過,魔教余孽的陰謀,似乎早被人識破,故而才設下計中計,讓魔教的人飲恨失敗。此人很可能就是一品堂主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