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妄滿不在乎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們的人死了,所以情緒有點激動,我可以原諒,但這是第二次了,我不想聽到第三次。”
話語雖輕,聲調平和。
但在場人卻不禁背脊生寒,有種悚然的冷意傳遍四肢。
“狗……”
啪!
出手的,是太白長老,他充滿警告的眼神,在身后這些太白弟子臉上一一掃過,其中冷意,溢于言表。
“咱們就事論事吧。”
閆妄找了個位置坐下,不慌不忙的說道:“看起來,像是本公子做的。但是用腦子想想,如果是我做的,有什么好處?”
此言一出,眾人緘默。
對啊,若是閆妄做的,他會有什么好處呢?
斬草除根?
別開玩笑了,當初在大庭廣眾之下,太白已經愿賭服輸,且閆妄也說過此事了結,何必毀諾?
最重要的是南宮素已經被傷到這種地步,對閆家沒半點威脅力。就算以后恢復過來,以閆妄現在表露的天資,怕是早就成就一流高手了,區區南宮素……何至于放在眼中?
再說,冒著這么大的風險殺掉南宮素,同樣也會招來太白劍派的敵視,出爾反爾,暗中偷襲,直接惹得太白對閆家開戰也說不定。
有弊無利。
這不符合生意人的規矩……
“咱們換個角度,如果這事兒是有人嫁禍呢?”閆妄看著他們,一字一句的說道:“目的是挑起世家與武林的爭端呢?”
“……”
看著他們若有所思,順著閆妄給出的思路往下走。人群中的百曉生……張偉,不禁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敲你嗎,什么鬼?
我身為兇手,都他么沒想這么遠。
我只是單純的想嫁禍而已啊。
怎么會這樣?
你們的方向走歪了啊!
百曉生咳嗽一聲,淡淡的問道:“那,公子認為誰的可疑性最大呢?”
“魔教,千面郎君。”閆妄毫不猶豫的回答他的問題,順帶嘲諷了一句:“若真是如我所料的話,那這個兇手就有點傻了。”
五岳派的掌門沉聲說道:“公子的意思是,他要嫁禍的話,應該會做的更徹底些。比如故意弄出些聲響,然后讓人發現他的蹤跡,徹底坐實‘閆妄行兇’?”
“沒錯。”閆妄點點頭。
一人忽然出聲說道:“所以,兇手為什么不這么做呢?難道真不是公子你故弄玄虛?”
閆妄皺眉,很光棍的站了起來,沖他們聳了聳肩:“或許吧。如果你們真認為我是兇手,那就動手啊。”
“……”眾人微噎,默然無語。
反正死的是太白的人,他們只是過來湊湊熱鬧。更何況又沒實質性的證據,僅憑懷疑,誰敢對閆妄出手?
而且……這孫子還是青云榜前幾名的人物,在場能降服他的,除了各大門派的人物,也沒幾個了。
“如果是魔教干的,那么今夜還會死人。”
閆妄冷笑著看了那個出聲說話的家伙一眼,撂下一句話,大步離開了這里。留下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