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
閆妄狀若無事的開始處理鎮武閣的事情。
他在等機會。
朝廷日常活動不少,每月的固定朝會,某些節日活動,狩獵聚餐……
但這些事兒,最多影響到皇帝。
譬如去獵場狩獵,這是皇帝與武將與鎮武閣之間談事的方式。亦或者大擺宴席,這是跟文臣商談議事的方式。
這些事情壓根與后宮賓妃搭不上邊,而且據閆妄了解,每年皇帝前往京外的山莊避暑時,往往會帶幾個妃子隨行。
這是個機會。
除此之外便是年關大宴,在與群臣談笑后,隔不久在宮內還會舉行私宴,舒妃作為二皇子的生母自不是什么邊緣人物,當然也要參與。
不過,較之于前者,后者顯然時間更短,而且危險性更大。
“妃子那么多,鬼知道皇帝這次要帶誰。”閆妄感覺有些頭疼,如果想要達到他所需的目的,這件事還得費一番手腳。
過了幾天,閆妄大致捋清楚脈絡后,逐步開始了布局。
“閆妄來了?”二皇子瞥了趙嫣然一眼,頷首示意把對方帶來。
自從那件事后,或者說自從閆妄坐上了鎮武閣的位子后,二人之間的聯系斷了一段時間,并非閆妄腦生反骨又準備過河拆橋,而是必須要避嫌。
這是要做給皇帝看的。
雖然皇帝也知道,閆妄是二皇子的人,是二皇子一路捧上來的。
但明明如此,閆妄他們還必須做出毫不相干的姿態。
這叫態度問題。
皇帝讓閆妄坐這個位子,同樣也在考驗他。
不過很顯然,閆妄及其懂得分寸,更懂大局,雖然種種事情中不免有二皇子插足,才有他的今天。
但閆妄無論是做事,還是干什么都會先與皇帝稟報商議,端的是將朝廷放在首位,這種態度才是皇帝想要的。
皇帝不介意兒子競爭,但一切前提都要放在朝廷后面。
支持老大也好,老二也罷。在大是大非上必須要明白事理,才能把位置坐穩,否則皇帝不介意一紙赦令免了他們。
……
而今風頭逐漸過去,閆妄上門求見,恐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坐。”二皇子指了指對面的座位。
閆妄抿了抿唇,輕聲說道:“圣上馬上就要離京避暑了。”
二皇子斟酒的手微微一抖,轉眼恢復如常,不疾不徐的將酒杯推到閆妄面前,這才點點頭:“沒錯,父皇要避暑三月。”
閆妄笑了笑:“此次監國的,應該是三皇子。”
以前這三個月,都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輪著來,皇帝在旁邊看著,看誰做得更好。如今三皇子摻和進來,皇帝不介意給他個機會。
這也代表著,本來該輪到二皇子,今年會變成三皇子。
最重要的是,現在老大和老三站在一條線上,不免會搞些幺蛾子。
二皇子反問:“那又如何?”
他自信自己跟老大斗了這么長時間,有把握扛過去這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