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進退有度,凸顯秦舒越發是得理不饒人了。
霍瀝怒喝一聲,“夠了”
秦舒看他,“你便也是覺得這件事全然是我的錯了此事存疑,我便是覺得主事就是方寫意,你當要如何”
霍瀝的反應沒有讓方寫意失望,氣壓明顯一低,“舒兒,你可知如今外面如何傳你又如何看待懿王府禮部侍郎上門找要說法,你想的全然是誰錯誰對,可又想過此事傳到父皇耳里,我又要如何”
“當下你不該是去查明此事嗎”
秦舒怒極反笑,“可真是可笑,不知道還以為這件事是我做的,我當是什么刑部官員,神探一樣,便是嘴皮子一動就能查案的王爺不多去盤問幾遍那個膽大包天的丫鬟,倒是把我當犯人審了”
說罷,秦舒看向方寫意,“倘若沒有這個多出來的人,府上也不會有這些是非,到底說來,還是王爺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你在怨我”
“難道不該嗎”
霍瀝像是忍耐到了極限,滿眼失望,“既然如此,王妃管教不力,責令禁步似梧院反省自身,無我的命令不得出。此事全權交由方側妃處置。”
“多謝王爺”秦舒沒有想象中的生氣反倒是躬身達謝,起身后便直接離開了這里。
隨即身后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摔砸聲音。
方寫意趁機上前,伸出手摸到霍瀝手上,“王爺莫氣,王妃娘娘只是不喜歡妾身是了,待妾身自證清白后,自當同王妃娘娘緩和關系。”
霍瀝在心中不免暗道,莫說舒兒不喜歡你,便是我也喜歡不了你的。
面上還是裝作一副被藥香控制的樣子,眼神怔怔地瞧著她,方寫意心中大喜,只當是這么些長的時日總歸是有了幾分效果出來,更加往前湊了幾分,伸出手撫在霍瀝胸膛之上,從別處瞧來,當真是叫人臉紅心跳的場景。
霍瀝自然是沒有這般感覺,他只想要快些將人弄走才是。
“王爺今晚可去妾身的院子”
霍瀝雙眼未曾聚焦,面色浮現出一絲掙扎,方寫意也不急,只是更加近了一點,就在她即將要更進一步的時候,霍瀝猛然回神一般將她推了開來。
方寫意不察,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王爺”
這一聲委屈極了。
心里也多了幾分慌張,怎么回事藥效沒起作用可是先前霍瀝的樣子分明是起作用的。
仔細注意著霍瀝神色,見他恍惚一瞬后像是想要伸出手來拉她,但是又在半道上頓住,最后只道“今夜我去書房處理公務,你且快些起來回去休息吧。”
說完腳步匆匆直接離開了這里。
守在外面的芍藥見霍瀝也離開這才敢進來,看見自家主子摔在地上忙是去扶她,“主子,如何了”
“倒是小瞧了。”方寫意有些煩躁,這種情況也不能說是不正常,便是證明了霍瀝心性堅定,不輕易被蠱惑,這才能掙脫藥效出來。她倒是有點嫉妒秦舒這個女人了。
明明是被自己的父親都遺棄的人,卻能在顧家大廈將傾之時得到與霍瀝的婚約,本來是個無用的閑散王爺,做個王妃也只是個虛名,卻還能夠有今日造化,夫君爭氣不說,還能叫夫君如此愛重,這就像是本來就考了一個專科學校,可讀著讀著,學校升級成本科了,那叫一個讓人嫉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