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他的結婚伴侶,又是截留錢款事件的當事人,一大媽自然知道易中海在擔心什么,她又不聾,剛才閆阜貴跟易中海兩人的對話,一五一十的聽在了耳朵里,本身也是浮想聯翩的下場。
說句不怕人笑話的話。
一大媽也在擔心,擔心傻柱其實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打著探親的旗號,做了去保城找親爹何大清的事情。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傻柱真的找到了何大清,何大清也把實話說給了傻柱,說我給你郵錢了,錢款事件便將真相大白。
身為截留錢款事件的兩人,便只能去號子里面頤養天年。
好死不如賴活著。
臨老了,落個鐐銬加身的下場。
使不得啊。
一大媽朝著易中海招呼了一句。
“老易,實在不行咱們把東西還給他們吧。”
一大媽給出的建議。
猶如驚雷一樣的驚到了易中海。
沉浸在思慮中的易中海,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把目光投向了一大媽。
沒說話。
而是咧嘴笑了笑。
滿腔的苦澀之意,笑容比哭都難看。
他豈能不知道一大媽給出的建議,是目前最佳的止損的方案,把錢給出去,但用什么借口啊。
看著易中海逐漸回過神來的臉頰,茫然無神的迷茫雙眼,一大媽將自己的腦袋往易中海跟前湊了湊。
做了太多的缺德事情。
擔心被人聽了墻根。
一切都以小心謹慎為最高標準。
“就說那會兒看傻柱和雨水年紀小,他們又恨何大清恨的要死,擔心他們不接這筆錢,也擔心他們亂花,更擔心他們被人吃了絕戶,為了讓他們體驗日子的不容易,采取了對他們的磨難教育,咱們兩口子好心的一直沒跟他們說實話,現在傻柱結婚了,雨水也考上了大學,都有了主事自理的能力,所以把錢交還給了他們。”
易中海沒說話。
他在思考得失。
一大媽給出的理由,豁出去不要臉,也能解釋的通。
但易中海卻不想這么做,這幾天,看似易中海每天保持著軋鋼廠到四合院的兩點一線的生活。
其實不然。
他托人打探了一下情況。
像這種截留錢款,而且十年如一日的截留錢款,甭管是在京城,還是在外地,都是一等一的大案子,你給出的理由再好,再花言巧語,只要受害人堅持追究他們的責任,截留錢款的人也得進去,就算拿到了受害人給出的諒解書,也無濟于事。
不管易中海給不給傻柱錢,他都難逃牢獄之災,主動還錢,數額巨大,最起碼二十年起步,不主動還錢,拒不認罪,那就是吃槍子的命。
死跟蹲一輩子有什么區別
站在易中海的角度,好像有了養老的地方。
這話可不能跟一大媽說,易中海耍了一個小心思。
“咱家跟傻柱的關系,傻柱能信嗎”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一大媽幽幽一嘆,“不試試如何知道行不行”
“傻柱這個人,你跟我說的,說他一根筋,我破壞了他的相親,估摸著恨不得我死了。”
“破壞相親這件事,咱也是為了他好啊,要不是咱一直破壞他的相親,傻柱早結婚了,就算遇到李秀芝,他也不能結婚,從李秀芝這件事來分析,咱們兩口子其實應該是傻柱的大恩人。”
沉默良久。
易中海定下心神,小聲說道“再想想,應該能想到辦法。”
開啟頭腦大風暴的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