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
下班的工人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四合院。
走到中院的劉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站在院落中間,朝著易家屋內不知道是不是在做飯的一大媽,喊了一嗓子。
“老易媳婦。”
“他二大爺。”一大媽從屋內探出頭,“你有事”
“你們家老易下午是不是回來了我下班那會兒,碰到了他們車間的主任,讓我給你們家老易捎句話,就算是身體不舒服,也得主動跟他請假,不聲不響的偷跑回四合院,算怎么回事你見到老易,跟老易說一聲,就說人家給他記了曠工,明天讓他帶著病假條去找主任說明情況,要不然就得被記大過。”
要是身體就依靠在門檻上面。
一大媽沒準此時已經癱坐在了地上。
劉海中的話,她聽明白了,無非說易中海下午沒在軋鋼廠上班,錯以為易中海跑回了四合院。
問題是院內的街坊們,都沒有見到易中海本人。
一個答案擺在了無數人的面前。
易中海失蹤了。
一大媽也是這么認為的,今天早晨,易中海是跟她說了自己要去郵電大學試探何雨水的話,下午也有郵電大學保衛科的人登了四合院的門。
不敢確定易中海去了郵電大學。
因為一大媽沒辦法認定易中海的失蹤跟郵電大學保衛科有關,所以劉海中的提問,她沒法回復。
還是斜對面的賈張氏,聽到了動靜,故意從屋內挪到院內,替一大媽回答了一句,她等這個機會好久了。
“他二大爺,你說錯了,一大爺今早晨去上班后,就再沒有回到四合院,我們在院門口坐了一下午,真沒看到一大爺回來。”
“老易沒回來”劉海中大睜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一大媽,“老易不在四合院,也不在軋鋼廠,他哪里去了”
“回老家了”
“瞧一大媽的動靜,也不是回老家的動靜啊。”
“去徒弟家了”
“一大爺就賈東旭一個徒弟。”
“一大爺死了”傻柱故意火上澆油,趁著一位街坊的話茬子,落井下石了一句,“啥時候的事情沒聽到車間出事啊難道死得急病死的二大爺,你趕緊張羅著給一大爺布置靈堂啊,棺材、花圈、壽衣,都得置辦,現在不是提倡火葬嘛,一大爺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是軋鋼廠的八級工,得以身作則,優先燒他。”
街坊們呆呆的看著傻柱。
就連賈張氏也是這般表情。
街坊們都說她賈張氏撒潑不夠,是無理取鬧的人。
但是跟傻柱比起來,貌似還差了那么一點點。
傻柱這都奔著讓易中海死無葬身之地去了。
“傻柱,你聽話聽一半,說什么呢不是一大爺死了,是一大爺不見了,還張羅著火葬,優先燒。”
“是不見了啊,難怪今天下午三點多,郭大撇子跑到我們二食堂,朝著秦淮茹追問易中海哪里去了。”
“一大爺不見了,跟我們家淮茹有什么關系”
“賈大媽,可不是我瞎說,這事情我們二食堂的那些人都看到了,您要是不相信,您問問我們二食堂的那些人。”
身在賈家的秦淮茹,聽了傻柱的話,渾身瑟瑟發抖。
她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應對,滿腦子就一個想法,要出大事情了,易中海都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索性現在就她一個知情人,愈發不敢交代自己上午九點多偷悄悄跟易中海在軋鋼廠會了面,說了一些事情。
整個人是矛盾的。
不敢說,怕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