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典韋,趙云,皇甫堅長,盧毓等依次進來,齊齊見禮,道“臣等參見陛下。”
赤裸裸的威脅
他確實沒有見過劉辯,但他見過先帝,看著劉辯的眼角眉梢,臉龐輪廓,這仿佛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崔鈞這樣想著,心里惴惴不安,不自覺的悄悄彎腰低頭。
這是出生決定的,除非逆天改命,否則一輩子都會是他身上的烙印。
司馬儁
崔鈞一怔,怎么突然提到刑曹尚書司馬儁了
劉辯被他這個動作嚇了一跳,沒好氣的道“行了,別動不動整這一出。”
他與陳政是同族,是末支庶出,族里或者外人都會客氣的稱呼他為一聲三叔,可實際上的地位,確實如崔鈞所說,不過是陳家奴仆。
不說崔鈞出自崔氏,父輩位列三公,乃是當世顯赫世家,即便作為一郡郡守,這個年輕人,有什么資格令他這般顧忌,以至于最在乎的百姓都棄之不顧以迎合他的態度
這時,一個陳家的家仆急匆匆跑了進來,聲音焦急無比。
崔鈞,王成見狀,本來想說話的,可是那么一大群人,硬生生的止住了話頭,跟隨在最后面。
劉辯悠閑的喝茶,微笑不減。
“我讓的。”
他現在已經顧不得陳政了,余光一直悄悄在劉辯臉上打量。
崔鈞近乎下意識的想要起身,但立即又意識到這樣不妥,死死繃著臉角,淡淡道“陳家主來給府衙捐獻錢糧了。”
崔鈞見著,急忙伸手要給劉辯倒茶。
皇甫堅長等人沒有二話,應著跟在劉辯身旁。
崔鈞說的罪,其實是之前對于劉辯的冒犯,聽到劉辯的話,心里稍松,躬著身道“是,臣,臣糊涂。”
劉辯接過來,看著陳政道“陳家主,不先聽聽消息”
而另一邊,陳政急匆匆回到了府邸,便見到了兩個人陳義,陳邕。
陳政身后的中年人壓不住怒氣了,大聲呵斥向劉辯道“放肆你一個小小主事,哪里輪得到伱說話”
噗通
陳義神情冷漠,道“陳邕,告訴他,你那半天都見了什么人。”
這劉波到底是什么來頭
那家仆也是第一次來這里,看著一眾大人物頗有些遲疑,聞言還是小跑進來,在陳政耳邊低語了幾句。
陳政臉色驟變,目光更加陰沉兇狠的掃過在場眾人,猛的起身大步離去。
這這劉波是是
陳政雙腿一哆嗦,道“是是是,我這就去辦,一定一定給那劉波籌齊”
陳政笑容春風和煦,道“崔府君說的不錯,我已經聽到高唐縣的事了,所謂唇亡齒寒,我陳家決定向府衙捐獻錢糧二十萬,外加青壯一千,以供崔府君剿匪所用。”
他當年,怎么會選這樣一個蠢貨繼任家主
陳政仿佛沒有聽到,急急的去執行陳義的話了。
陳義第一次發怒了,低喝教訓道“是為平原郡剿匪,是為朝廷分憂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便將你舌頭給割了”
崔鈞心里一突,猛的又坐直,沉聲喝道“陳三,這里是平原郡府衙,還輪不到你一個仆從教訓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