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面無表情,沉吟良久,道“陛下在平原郡,到底查到了多少,你有什么消息嗎”
在他看來,陳義在平原郡沒有什么罪責,還是能保下來的。
“蘋果。”劉辯伸著手,道“有點口渴了。”
劉辯沒那么在意,一口咬下去,笑瞇瞇的與周瑜道“卿家說的是有理的。水師,分做兩支,一支在東萊郡,另一支,朕想放在吳郡。如果有可能,朕還想再建一支,放在南海郡。”
毫無疑問,潁川黨在受到巨大的沖擊,長此以往,沖擊會越來越大,直到將潁川黨取而代之
“仆射,”
左侍郎朱建平坐在荀攸對面,面露憂色的道“仆射,御史臺自今年以來,查處大小官員近百人,牽累者更多,這樣下去,如何是好”
荀攸臉角如鐵,神情越發厭躁,還是道“不過是一隅之地,還不能代表天下士族的。”
他現在心里越發沒底了,生出了絲絲不安。
荀攸猛的坐直身體,帶著訝異之色,道“你說多少”
許攸帶著數十人,大搖大擺的走進司馬府,穿墻過屋,徑直來到了司馬儁的病房前。
太倉里的大小官員不說自身不是圣人,再有外面的威逼利誘,有幾人能挺住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想,他父親的復起,真的是他父親一意孤行,或者說巧合嗎
劉辯見他答應了,笑容更多,道“那就好。卿家,寫一封信給烏程侯,朕要在下邳見他。”
不等荀攸思索清楚,值房小吏來到門口,道“刑曹那邊發文過來,要求選舉郎陳義前往刑曹回話。”
荀攸面色認真,眉頭微皺的沉吟起來。
朱建平心里一突,連忙道“下官不知。仆射,最好,莫要往那處想。”
荀攸沒有猜,而是問道“丞相,是否涉入其中”
許攸只是淡淡一掃,便徑直走向司馬儁。
荀攸見朱建平還是很憤怒,搖頭道“平原郡的事,走個過場吧。”
荀攸神情有些不好看了,盯著桌上這份即將罷除的名單。
周瑜神情微變,道“是。”
這會兒,司馬儁病房里擠滿了人,在洛陽的司馬家的男子,幾乎都在這里,足足有二十多人。
“刑曹那邊,我來想辦法。”荀攸沉思再三,與朱建平道。
朱建平應下,道“刑曹那邊怎么辦太倉深追下去,不知道要牽累多少人。”
司馬儁放下手,雙眼只能掙開一絲,語氣飄忽的道“許攸,我已經上書,舉薦你為刑曹尚書。”
朱建平搖頭,道“司馬公病重,宮內的醫師說,怕是就在這幾日了。”
荀攸沒有說話,心里壓著怒火。
荀攸將身前的名單合起來,遞給朱建平,道“全數罷除吧。你再給御史臺回信,請他們嚴查,不可錯漏一個貪贓枉法之輩,我大漢官吏,以清正忠直,持身守正為要,絕無貪婪陰邪之蛀蟲”
雖然也有一定權力,可真正影響力最大的,在于錄取
這個錄取之權,操縱在禮曹與太常寺,也就是陳琳與孔融手里。
朱建平見荀攸終于松開,神情放緩,道“還有一事,仆射須要認真對待。我從太常寺那邊得到消息,今年報名秋季大考的人數,遠超往年,據說高達七八千人。”
隨著建安五年施政綱要的不斷推進,荀攸的利益受到了巨大傷害,這也導致了荀攸與荀彧,鐘繇的關系漸行漸遠。
不管怎么說,眼前陛下開口了,周瑜的選擇性就大大減小,或者說消失了。
他必須要保太倉,一個是為了大局,二也是為了潁川黨。
他不喜歡許攸,這個人面相猥瑣,行事冷酷,又不受約束,自詡是天子欽封,在洛陽城里近乎百無禁忌,惹人生厭。
這是一種強力約束,必然會對很多早已經習慣禮法崩壞的人形成沖擊,令他們難受,不自在。
有些東西一旦裂開,出現了縫隙,那就會不斷擴大,直到完全崩潰。
司馬儁眼簾眨動了一下,道“你們謀刺先帝的書信,有兩道在我手里。”
許攸臉色大變,再沒有了之前輕佻自信。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