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勁松聽著他語氣里理所當然的蠻橫,心里把周焰罵了個狗血淋頭。
媽的!這貪得無厭的小白臉!剛才那五十萬還沒焐熱呢,轉眼又來敲詐!
但他臉上沒表露分毫,從口袋里再次掏出支票簿,又寫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
他微笑著遞給周焰:“阿焰,你看你說的,都是一家人,應該的,應該的!”
!周家就是被這種只知道花天酒地的敗家子掏空的!活該沒落!
周焰接過支票,瞥了一眼上面的數字,懶洋洋地揣進兜里。
他嘴角痞氣一勾:“看在陳董的支票上,我提醒你一句,我放你出去,可不是讓你拖我下水的——我現在是‘避嫌休假’,有事提前跟我打招呼。“
“別讓我從別人嘴里知道得太遲。萬一我不知道,不小心壞了你的好事,到時候可別怪我!”
這番話,既是提醒,也是赤裸裸的威脅。周焰明明白白地告訴陳勁松,他需要隨時掌握陳勁松的動向。
否則,他不介意“不小心”地破壞掉陳勁松的計劃。
陳勁松心里恨得牙癢癢,臉上卻還得堆著笑:“一定,一定!阿焰你放心,有任何進展,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咱們翁婿同心,其利斷金嘛!”
可惡,到底誰是上級!
“嗯。”周焰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他不再理會陳勁松,轉身瀟灑地走向自己的跑車。
陳勁松盯著他桀驁不馴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漸漸冷了下來,變成了厭惡的殺意。
陳勁松的車平穩地駛離了警局的地下停車場。
然而,當黑色的豪華轎車快開到佳林大廈門口時,助理一臉緊張地扭頭問:“陳董,前面有很多記者,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
陳勁松透過車窗,冷冷地掃視著外面的情況:“不用,就從這里下,我又沒做虧心事。”
該死的人就是該死的,沒什么虧心。
果然,車子剛停在佳林集團大樓門口,一群記者就蜂擁而上,鎂光燈閃個不停。
“陳董!請問您對馬來西亞rab銀行高級稽核員拉辛先生的死有何看法?有消息稱他死前最后一個聯系的人是您!”
“陳先生!rab銀行總部指控佳林集團涉嫌騙取巨額貸款,這是真的嗎?”
“陳董!您的私人律師李寶樹先生被發現在家中自殺,請問您是否知情?”
“陳董!請問您被廉政公署和o記調查的事是真的嗎?”
密集的問題像子彈一樣射來。
陳勁松臉上依舊帶著商界大亨慣有的從容與高傲,只是叼著煙斗,沖人群擺擺手,
然后就在保安和職員的護送下大步進了佳林大廈。
……
第二天。
中環,寧曼安的辦公室。
寧曼安正在中環的辦公室里處理文件,她的助理阿祥急匆匆地推門進來。
阿祥臉色凝重,手里拿著一份《南華早報》,放在她桌子上:“大小姐,您看到今天的新聞了嗎?佳林集團的丑聞已經上了頭版頭條!”
寧曼安抬起頭,眼神冷靜:“看到了,今早股市怎么樣?”
阿祥欲言又止:“開盤就大跌,雖然目前還沒有直接影響到寧氏,但黃埔花園的項目,我們和佳林捆綁得太深了......我們需要早做準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