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束微弱的光,庇護了他陰暗晦澀的少年時光。
他十六歲那年,生了重病的母親帶著她引薦見了四叔。
四叔窺見了他眼底深處潛藏的、如同野草般瘋狂滋長的野心和不甘,開始教他道家拳法和詠春拳。
他不再需要躲在寧曼菲的身后尋求庇護,他有了保護自己的力量。
他跟著四叔身邊的師傅學了道家拳法和詠春,才再也不怕人打自己。
但……
身體上的強大,也滋生了內心的欲望。
他開始不滿足于只做她的跟班。
在寧曼菲上大一那年的圣誕,那個喧囂浮華的華麗夜晚,
他僭越了那條界線,爬上了高貴寧家二小姐的床。
她沒有拒絕他……
只是睜著那雙平日里總是帶著幾分驕縱和漫不經心的漂亮眼眸,環住了他這個‘弟弟’的脖子。
她十九歲,他十七歲。
他們都是彼此的第一次。
空氣中彌漫著青春荷爾蒙與禁忌背德交織的、令人暈眩的刺激感。
他以為,占有了她的身體,就能永遠擁有她。
他以為,他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他可以永遠守在她身邊。
他們在家族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一次次品嘗禁果,像情侶一樣做一切甜蜜的事情。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
他們的秘密關系,終究還是被寧正坤發現了。
他至今仍記得寧正坤那雙看似溫和,實則銳利如鷹隼的眼睛,帶著審視和毫不掩飾的冰冷失望。
母親臨終前的哀求,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成了寧正坤將他送走的最好理由。
他被迅速安排好了去美國的手續。
而寧曼菲也會按照家族安排,畢業就要嫁到英國去。
她來和自己提分手,語氣平靜,仿佛他們之間什么也不是。
他才明白,寧家的女兒,不是自己睡過就能得到的。
他永遠是寧家上不了臺面的養子,是靠母親的“情分”“色相”才得以生存的寄生蟲。
母親也死了。
在偌大的寧家,他再也沒有了任何可以被稱為“依靠”和“牽掛”的東西。
他才真的明白四叔說的,沒有權力和能力,就永遠得不到想要的一切,
會任人擺布!
他想要的一切,都因為他沒有足夠的力量而被剝奪。
那就自己去掙!
既然光明的路走不通,那他就走黑暗的路!
他徹底拋棄了溫順和隱忍。
在美國借助四叔的力量,一頭扎進了最危險、最能快速積累財富和勢力的行當——販賣軍火。
寧家那么多貿易,剛好拿來當擋箭牌。
他要用自己的雙手,去奪取那些他曾經渴望卻得不到的東西。
用盡一切手段,只為了能站在更高的地方。
向寧曼菲,向所有人證明,再卑賤,他也能比他們強!
……
而幾個月前的那一天,四叔的鋪子里。
寧曼菲站在他面前,卸下了所有驕傲和偽裝。
他看著這個他少年時愛過、恨過、也曾瘋狂渴望過的女人。
她淚眼婆娑地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