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是我的嫁妝,他負責裝修但從來沒住過,不過他有鑰匙……”
蔣老師一臉茫然的替他指路,很快就來到了一座新建小區,但99年也沒多少高檔的小區,兩人下了車又爬樓來到了三樓。
等蔣老師打開了防盜門以后,整潔的婚房并沒被人翻動過。
一張碩大的寫真照掛在墻上,不過卻是她一個人的婚紗照,其他房間也沒見到雙人合影,就好像注定這段婚姻走不長。
“嘖嘖~可惜了啊……”
程一飛走進客廳惋惜道:“這么好的一顆白菜,讓一頭人渣給拱了,還不如便宜便宜我呢,對吧蔣老師!”
“你小小的年紀,嘴巴怎么總是這么色啊……”
蔣老師用力的拽上了大門,羞憤道:“我沒有讓他給拱過,謝樂樂向我揭露奸情以后,我就一直跟他保持著距離,連嘴都沒讓他親過一次!”
“我這人就是直爽,要是對你不起色心,你就該擔心自己的長相了……”
程一飛走進臥室拉開了衣柜,誰知里面不僅掛著一條婚紗,還有一套內衣和絲襪在
“哎呀~你不要亂開柜子呀,家具都是我買的,不會藏東西的……”
蔣老師滿臉通紅的拉上柜子,程一飛笑了笑又在墻上敲打,沒什么發現才轉身進了書房。
“難怪你二十九歲才結婚,挺自戀啊……”
程一飛發現滿墻都是寫真照,從蔣老師少女時期彈琴跳舞,一直到她成年以后讀書畫畫,上百張照片就像進了攝影館。
“并不是我自戀……”
蔣老師意興闌珊的靠在墻上,說道:“只是想找個三觀契合的人太難,如今的人心實在太浮躁,男人滿腦子都是錢錢錢!”
“你懂什么叫契合嗎,互補長短才能契合……”
程一飛指向她在國外拍的照片,笑道:“沒想到你也去過明州,這是在阿伯歷茲博物館拍的吧,但你合拍的這副油畫是件贗品!”
蔣老師驚訝道:“怎么可能是贗品呢,這可是人家的州立博物館啊?”
“這幅畫是位富翁遺孀捐贈,捐贈前夕被司機調包了……”
程一飛嘲諷道:“贗品被當成真品展出,直到司機犯事才真相大白,但博物館方面卻裝聾作啞,撤了半年又重新展出,所以你也只是附庸風雅,人家拍手你也跟著叫好!”
“我又不是學油畫的,再說很多專家也沒看出來啊……”
蔣老師有些不甘心的跟他爭辯,程一飛牛就牛在說啥他都懂點,不精通他也能聊的像個內行人,很快就讓她瞠目結舌的閉了嘴。
“再讓你看看,贗品背后隱藏的貓膩……”
程一飛忽然上前轉動了照片,只聽咔噠一聲就向外彈開了,露出一個藏著保險柜的暗格。
“啊~怎么回事,墻上怎么有暗格……”
蔣老師大驚失色的跑了過去,但程一飛也是發現照片歪了,還有摩擦痕跡才注意到疑點。
“恐怕殺手要找的東西,就藏在柜子里面……”
程一飛得意的去撥動保險柜,但客廳卻突然響起了門鈴聲,蔣老師詫異的轉身想去開門。
“回來!你沒腦子啊……”
程一飛猛地把她拽了回來,低聲道:“不要開門問他是誰,如果他說他是物業的人,或者樓下漏水就是殺手,你家樓下的燈是黑著的!”
“沒、沒這么夸張吧,家里有人也敢來啊……”
蔣老師嬌軀一顫臉色都白了,只好躡手躡腳的走到大門前,顫顫巍巍的貼到貓眼上偷瞄。
“誰啊?有什么事嗎……”
蔣老師拍著胸脯松了一口氣,門外只是一個穿西裝的少婦,抱著登記簿像是社區的人員。
“你好!我是物業的,樓下鄰居反應你家漏水,開下門好嗎……”
少婦一句話如同敲響了喪鐘,魂飛魄散的蔣老師雙腿一軟,低呼一聲仰頭就往后面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