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正津津有味地看著三姐向賈琮服軟,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讓探春服氣的,忽見賈琮看過來,忙討好地一笑。
“環哥兒,如今你可以說說今天的事兒了罷你和寶玉是怎么回事”
賈環見賈琮詢問,不敢隱瞞,道“三哥,事情是這樣的。今兒晚上太太命我在她房里給珍大哥哥抄寫往生經文,我正在炕上抄著,寶玉來了,躺在一邊便便和彩霞調笑,說要把她要到房里去,我一時氣不過就推了油燈”
“你和彩霞”探春不禁問道。
“我和彩霞好著呢,三姐姐不信去問她,過兩年我還要她當我的房里人。”賈環笑道。
“人小鬼大,你才這么點大,要什么房里人”探春啐道。
眾人大笑。
原來如此,賈琮點了點頭,環視四周,道“姊妹們覺得環哥兒做得如何”
眾人道“雖說事出有因,終是太過了些。”
“那環哥兒應如何做呢”賈琮道。
“當沒看到便罷。”
“可好言相勸。”
“可稟明太太。”
“應效孔融讓梨之舉。”
寶釵卻沒開口,她對賈琮的性子可是早就琢磨透徹,知道他是大丈夫性子,容不得半分欺辱。
賈琮冷笑道“果然是婦人之見常言道,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可見這兩件事是任何男兒所絕不能容忍的。
環哥兒,你做的不錯。堂堂男兒,若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調戲還無動于衷,趁早他媽的買根繩子吊死拉倒。”
黛玉、探春、李紈等人聽賈琮說得粗俗無禮,都有些不悅。
“三哥,你說我做得對”賈環一臉驚喜。
“對倒是對,可是手法差了些。”賈琮笑道。
“若是三哥,當如何”賈環道。
賈琮哈哈一笑,鏘一聲抽出半截寶刀,頓時廳中閃過一道寒光,道“試問,誰敢”
“嘿嘿,三哥神武,小弟自愧不如。”
“若我是你,何必當面下手,過后稟告老爺,就說寶玉言語放蕩,調戲母婢足矣。”賈琮一臉陰險地道。
調戲母婢在這個時代絕對是僅次于忤逆不孝的大罪。母婢是母親身邊親近的人,你對母婢不尊重,就等于對母親不尊重,也就等于不孝。
而不孝是這個時代道德上的命門,誰若是被打上這個標簽,那就等于一生都完了,用后世的話說就是社會性死亡。
“啊,對對對,還是三哥聰明。”賈環如聞綸音,茅塞頓開。對啊,何不在老爺處下手
眾人吃了一驚,琮哥兒心太黑了,這是直接把寶玉望死里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