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冷笑道“你馬上就會知道。傳韓家一干女眷并丫頭、婆子等人”
韓晨、魏氏額頭已然見汗。
不多時,眾人被傳到。
賈琮道“老管,可曾提審這些人”
管濤有些窘迫,道“因這些人與本案無關,卑職尚未提審。”
賈琮笑道“所以說,你不懂。凡大戶人家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這些丫頭婆子是門兒清,一審便知。”
又看著底下眾人,冷笑道“此案涉及人命,誰敢虛言欺詐,作偽證包庇,與別人所言截然不同者,連坐聽清否”
眾婦人跪了一地,磕頭答應。
賈琮又在管濤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才命他帶下去分別審訊。
“你們兩個還有什么話要說”賈琮看著韓晨、魏氏兩人。
韓晨拱手道“事實俱在,請大人秉公而斷。”
“放心,本官自然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魏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可有隱瞞”
魏氏搖了搖頭。
大約過了兩炷香時分,管濤一臉喜色過來,把整理好的口供放到賈琮面前,輕聲道“招了。”
賈琮點點頭,把口供看了一遍,案件隱情漸漸在腦海中補全,只差最后一角。忽見最開始那個班頭領人回來,穿的卻不是衙役的“卒”字服,而是普通農家漢子的青布短衣、縛褲、麻履,與周林死時一模一樣。
“稟大人,小人等完命交差。”
賈琮微微一笑,最后一角全了,道“站到一旁。”
“是。”班頭帶著十余衙役站到一邊。
賈琮起身走到堂下,嘆道“此案本官已然明了,試言之,爾等聽完不服可以申辯。”
“城外匯
源溝村,有兩家鄰居,一家姓魏,一家姓周。魏家三姑娘魏杏花與周家二哥周林自幼親厚,兩小無猜,左鄰右舍,村中居民,都以為這是一對兒。
當然也可能是周林一廂情愿,自作多情。不過,若無韓孝廉,說不定這也是門好親事。
某日,韓員外去收租子,無意間見到農家有女初長成,心中喜歡,便使重金,將其納入房內,十分疼愛。”
“杏花姑娘獨寵閨房,難免其他妻妾心生怨恨,便大肆散布謠言詆毀,言其與周林曾經有染。韓舉人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心胸狹窄,極其好妒任由杏花如何解釋,一概不信,從此便冷落了她。”
說到這里,魏氏已然汗透重衣,嬌軀輕顫。韓晨也臉色慘白,低頭不語。
賈琮續道“為表明心跡,自證清白。杏花姑娘也是個心狠的,竟設了個相思局請周林這傻小子入甕先以手帕贈之,表明心意,然后約定某日晚間在韓府后宅相會。
待周林乘興而來,剛一進后門,便被早已埋伏在側的小廝亂棍打死而后又被人栽贓成盜。魏氏,你沒想到周林會把你的帕子隨身攜帶,貼身收藏罷”
魏氏冷汗涔涔,軟倒在地。
“晚生不服,這都是大人推測之言,無憑無據,如何能作準”韓晨大聲道。
賈琮冷笑道“放心,一定讓你死的心服口服。來人,把周林當日所穿衣物取來。”
賈琮指著衙役展示的衣物,道“方才我見尸格上寫著死者衣物嶄新潔凈,偶見血污,便起了疑心,因此讓衙役去爬了你家的院墻。自己看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