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十來個與周林一般打扮的衙役,前襟、袖口、褲腿、麻鞋上全是污泥青苔,而周林所穿衣物,卻是干干凈凈。
賈琮冷笑道“這可否證明周林非是越墻而入韓舉人莫不是想告訴本官,強盜是從你家后門大搖大擺進來的還是說周林為表敬意,專門穿了家中唯一一身新衣來你家盜竊”
韓晨啞口無言。
“魏氏,你的貼身丫鬟喜兒,已經招認,這塊手帕是你命她送與周林的,你還有何話說”
魏氏臉白如紙,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賈琮道“你和周林自幼相識,好歹有幾分情分,你成親以后,周林也未曾上門滋擾,為何你還要狠心將他害死周林有何對不起你之處”
魏氏忽然尖叫道“因為周林該死他不死,我就不能過好日子不殺他,我就不清白他礙著我的好日子,就是對不起我,他就該死”
聽審眾人俱都嘩然,好狠心的婦人。
韓晨忙道“稟大人,一切都是這毒婦的主意,晚生實不知情。”
魏氏冷冷看了他一眼,笑道“要不是你小心眼兒,總以為我還念著他,我用的著這樣當日我說了計劃,你可是連聲贊嘆的。”
“一派胡言毒婦,大人明鏡高懸,豈容你胡亂攀咬。我堂堂舉人,殺個農夫所為何事”韓晨義正辭嚴呵斥。
賈琮把口供扔到韓平臉上,喝道“此事,你家中妻妾皆知情,你還敢抵賴魏氏一介姨娘,何能布下殺局來人,把打人的小廝帶上來,大刑伺候”
“是”
剛把夾棍拿出來,眾小廝便磕頭招認,皆是韓晨指使。
案情大白,賈琮坐回椅內,驚堂木一拍,喝道“魏氏因一己之私,設計陷殺無辜,按律當斬推出去,押赴刑場,斬立決”
啪,一支火簽擲在地上。
衙役拾起簽子,押著魏氏去了。
“韓晨身為同謀共犯,按律當斬。著即行文總兵衙門,削了他的功名,而后問斬”
又是一支火簽擲下。
“大人冤枉,大人冤枉啊”韓晨哭喊著被衙役拖走。
“打人的小廝,身為從犯,杖一百,流三千里,刺配瓊州”
“另,韓家賠償周家燒埋費300兩銀子。退堂”
“大人、青天大老爺,還了我兄弟清白,草民給您磕頭了”周橋哭喊道,頭磕在青磚上,咚咚有聲。
“大人英明,大人斷案如神”圍觀群眾紛紛叫嚷,好多年沒見過這么精彩的斷案了。
賈琮早已回了后堂,完顏珊姐妹忙跟著他去了。
“賈大哥,你怎么一下就發現周林衣服的破綻了”完顏婥問道。
賈琮笑道“翻墻會弄臟衣服,這是常識。”他自然不會說曾經就是這樣被鳳姐兒識破的。
“賈大哥,你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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