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笑道“薛大哥,其實我早就想和你說,一直不得其便。這次吃了虧,你那毛病也該改了。姨媽就你一根獨苗,你若出了什么事,她老人家靠誰去”
薛蟠見賈琮雖言笑晏晏,話里卻有幾分凜然生威的意思,知道他是認真的,忙道“琮哥兒,你放心,我今后一定改,其實我還是喜歡姑娘多些。”
眾人大笑。
酒過三巡,眾人熟絡起來,柳湘蓮談笑生風,妙語連珠,氣度瀟灑,令人心折。
薛蟠大為欽佩,頻頻敬酒,與柳湘蓮恨不得拜了把子。
這呆子,賈琮搖頭失笑,難道兩人真是宿世緣分定要打一場才認識。
飯后,薛蟠自去養傷,約好過幾日他做東,把馮紫英、陳也俊等人一起叫上,好生高樂一回。
寶玉則被賈政召喚,如喪考妣走了。
賈琮陪柳湘蓮喝茶。
“柳兄,我觀你人物英俊,一身本事,總是這么萍蹤浪跡、眠花宿柳也不是長法,日后可有什么打算若需要小弟效勞的,只管開口。”賈琮提起話頭。
柳湘蓮拱手嘆道“子龍兄金玉良言,小弟何嘗不知。自家父母去后,家道敗落,小弟縱有重整旗鼓之心,奈何孑然一身,舉目無靠。區區這點微末本事,又算得了什么”
賈琮奇道“我見你身形輕捷,頗有武藝,又與馮紫英等人交好,若想在軍中某個一官半職,應不為難。”
柳湘蓮搖頭道“小弟自由浮浪慣了,受不得軍中拘束,沒得給馮兄招惹麻煩。”
賈琮笑道“既如此,小弟倒有個法子,既能干一番事業,又不受什么拘束。”
“哦子龍兄請賜教。”柳湘蓮道。
“柳兄可愿屈就錦衣衛”
柳湘蓮早有預料,微一沉吟道“蒙子龍兄看重,小弟銘感五內。只是錦衣衛亦屬軍中,又掌著刑名,小弟于此道一竅不通,也無志于此,只能辜負美意了。”
賈琮知道錦衣衛名聲不好,說好聽點是天子親軍,民間更多稱為天子爪牙、朝廷鷹犬,但凡有點本事,出身好點的人家,都看不上這行當。
因勸道“世人皆知錦衣衛惡貫滿盈,如柳兄這般人品,自有顧慮。可如今小弟執掌錦衣,正想勵志圖新,洗刷錦衣衛污名,缺的正是柳兄這般的清白人相助。
柳兄文才武功,何不賣與帝王家若清正之士,都敬而遠之,錦衣衛如何好得了我知道柳兄胸懷抱負,何不與我一起干一番事業,也不枉一身本事。”
柳湘蓮有些意動,但想到錦衣衛的黑暗腌臜,心又冷了。
賈琮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如今我手里的錦衣衛是何等樣子,柳兄日后便知。”說著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柳湘蓮見他有送客之意,忙起身拱手道“子龍兄盛情,小弟慚愧無地,只是自在慣了,恐誤了天家大事,豈不辜負了提攜之意。”
賈琮擺手笑道“無妨,人各有志,不可強求。”
“子龍兄留步,小弟告辭。”
送走柳湘蓮,賈琮返回內室,便見晴雯迎上來,啐道“爺這般看重,那人竟不識好歹,爺還送他作甚。”
賈琮摟著她坐在墊著厚厚軟墊的紫檀卷云紋羅漢床上,在她精致的瑤鼻上捏了一下,笑道“你懂什么,有本事的人往往脾氣不好,譬如你。柳湘蓮這般客氣,已經很難得了。”
晴雯嗔道“爺又冤枉好人,人家哪里脾氣不好”
賈琮哂道“喲,還不承認。我記得當年我第一天把你要到身邊的時候,你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小姐,我是小廝了呢。”
晴雯想到當日情景,又羞澀又好笑,掩嘴笑道“誰讓爺色迷迷地盯著人家那里,能給你好臉子才怪了。”
賈琮道“哪里”
晴雯像只波斯貓兒,柔順地伏在賈琮頸間,拉著他的大手往身后滑去,輕聲道“就是這里,壞人。”
賈琮在圓潤彈軟處捏了一把,笑道“小妖精,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勾引爺,看我怎么收拾你。”
晴雯咯咯嬌笑一聲,起身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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