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自有辦法,請老太太切莫過分憂慮傷身,如今能挽回敗勢的,只有您老了。”
賈母精神一振,道“請先生明示。”
“先讓大老爺并璉二爺隨刑部的人去。過兩日便是十六,您可進宮看望貴妃娘娘,順便”
賈琮坐著錦衣衛轉運要犯的青布大車,到了刑部天牢。
刑部等各部院位于皇城外,正陽門內,神京中軸線朱雀大街兩側,坐西面東。
在刑部西南角、西北角設有天牢,稱為南北所,這里與普通的監獄不同,關押的多是重犯要犯和犯了法的皇親國戚、權貴大臣,普通犯人還沒資格進來。
刑部獄卒見了來人,也不用問,單看隨行人員全是身披飛魚服的錦衣衛、還有宮里的太監,便直接領到了北所。
溫振、周威等錦衣衛老人皺了皺眉,道“內相,北所素來關押待死之囚,刑部這意思是”
戴權眼睛微瞇,低聲道“你們輪流在獄中伺候,告訴蕩寇伯,好漢不吃眼前虧,拖延時日便是,此事如何處斷,也不是舊黨說了算的。”
“是,請公公放心,卑職定誓死保護好大人。”
戴權把賈琮送進牢里,與刑部左侍郎呂文斌交接了一番,淡淡道“呂大人,咱家把蕩寇伯送來了。
今兒皇上的旨意你也聽到了,這案子朝野矚目,務必辦得明明白白,不落人口舌。
以往刑部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就別拿出來了,蕩寇伯不是什么泥腿子江洋大盜,若案子辦得有瑕疵,你未必擔當得起。”
呂文斌賠笑拱手“老內相多慮了,下官辦案素來謹小慎微,從不徇私枉法,知道蕩寇伯駕臨,早早打掃了幾間上等監房,預備了鋪蓋被褥。
生怕伯爺住的不舒坦,若有個三長兩短,吃虧的是下官。您請看,這幾個房間,任伯爺選擇。”
私下面對戴權,呂文斌卻無半分朝堂上的狠辣之氣,這些官兒都是人精,朝堂爭斗那是各為其主。
如今私下里交往,自然能結個善緣就結個善緣,反正都是舉手之勞,都知道戴權和賈琮的關系,即便要殺賈琮,也沒必要白白得罪這個內相。
戴權看了看,幾個大監房,確實打掃的很干凈,腌臜的尿桶馬桶全都撤了,換了新的。
新搭了板床,鋪上了嶄新的青布被褥,都是尋常人家用的,看起來寒酸了些。
估計刑部也舍不得經費給賈琮置辦好東西。
“就這間罷,倒也敞亮。去把伯爺日用的東西換上。”
戴權擺擺手,隨行的錦衣校尉忙過去把板床上的被褥扯到地上,鋪上賈琮的綾羅錦被。
又抬了桌椅進來,擺上文房四寶和茶杯茶具,還有一大包袱皮的換洗衣物。
呂文斌微微苦笑,刑部什么時候接待過這等大爺,知道戴權這番作為,無非是告訴自己,賈琮是今上夾帶里的人物,你得罪不起。
賈琮拱手道“內相費心了。”
戴權笑著看了呂文斌一眼,后者忙賠笑點頭。
因說道“老弟委屈幾日,待你沉冤昭雪,咱家再替你接風洗塵。”
“謝總管垂愛,琮銘感于心。”
“你我兄弟,值什么。”戴權笑著與他握了握手,拂塵一擺,道“呂大人,咱家就走了,你看著辦罷。”
“內相慢走,下官自會按律而辦,不敢擅自妄為。”呂文斌客客氣氣把戴權送出去。
周威幾人低聲商議片刻,道“大人先住下,外面自有兄弟徹查諸事,我等在此處陪著大人,大人一日不出去,我等一日不出去。”
賈琮擺擺手“衛里公務甚多,也不好因我一人而廢,你們輪流在此看著便是。”
“是。”當下溫振、周威、唐斬等人商議了一番,南北司每日各出一名高層并幾個得力校尉陪著,以防有人暗害賈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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