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獵門對付這種猛獸異種,一開始都是這樣,用人命去不斷地試錯,摸準這些東西的特性,然后去針對它們。
林朔有把這個東西徹底殺死、永絕后患的信心,但同時,也有戰敗身死、為后人鋪路的覺悟。
只聽阿茹娜繼續說道:“除了這些牧民以外,他們的所有牲畜,包括兩百二十五頭綿羊、三十六頭牛、三十匹馬,還有二十多條牧羊犬,也全部死亡。
這些人和牲畜的死因都很相似,根據我們現場法醫的檢驗,都是死于心臟驟停。
因為兩起案件接連發生,死的人和牲畜太多,我們警力又有限,所以我們剛剛收斂的尸體,具體的死因,還要等法醫那邊的尸檢報告。”
林朔這時候說道,“這些人和家畜的死因,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心臟被吃。”
“你說什么?”年輕的蒙古警官蘇赫巴獸問道。
這座國家公園,游客絕大多數是中國人,所以這里的警察,多少會一些漢語。
只是蘇赫巴獸這個蒙古漢子,說中文的時候發音比較怪異,遠不如阿茹娜那么自然。
事實上,他這樣的漢語水平,在這里是很正常的,能聽懂漢語,但說不標準。
反倒是阿茹娜那口流利的京片子,有些奇怪。
在聽了林朔的推測之后,此時這位蒙古警官覺得很詫異,以為自己漢語不夠好,聽錯了。
“我說他們的死因,是因為心臟被吃了。”林朔緩緩地重復道。
確認自己沒聽錯之后,蘇赫巴獸笑了:“呵,中國來的朋友,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這些牧人和家畜的尸體,是我一具一具親自收斂的,他們的外表完好,無論是胸前背后,都沒有任何傷口。在這樣情況下,你跟我說,他們的心臟被吃了?這太可笑了。”
蘇赫巴獸這番話說完,阿茹娜眉頭也皺了起來,說道:“你們國際生物研究會,難道下結論都這么草率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得不對你們辦理這起案件的能力,表示質疑。”
顯然林朔的這個推斷,讓這個女警官之前對林朔積累起來的好感,一下子就沒了。
在會議桌上說話就是如此,可以不說,但不能說錯。
一旦說錯了,能力就會被人看低。
而這里的人,性子又直,不習慣藏著掖著,就這么當面就來了。
老警官必勒格抽了抽嘴角,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我們會先開到這里吧,你們先去休息,等我們巡邏車輛回來了,阿茹娜再帶你們去現場看一看。”
隨后,這位老警官把目光投向了林朔:“年輕人,作為一個老警察,我有一些經驗跟你分享。遇到事情,不要輕易下結論,要多調查。”
說完這番話,必勒格拿起桌上的保溫杯,宣布散會。
魏行山一看這情況,在桌子底下輕輕給了林朔一腳,把腦袋探過去輕聲問道:“老林,你今天怎么了?這么大一艘航母,在這小水溝里翻咯?按你平時的水準,不至于啊。”
林朔瞟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就在必勒格一馬當先,即將走出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了。
林朔鼻子一抽,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抬頭一看,發現門外站著個女孩兒。
這女孩兒也就二十出頭,穿著一身白大褂,臉上戴著護目鏡。
她兩只手套著一副乳膠手套,在身子兩側半舉著,上邊是一縷縷的血絲,林朔聞到的血腥味,就是從這兒散發出來的。
看樣子,這是個年輕的法醫,尸檢做到一半,慌慌張張跑過來了,一頭撞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只見這個女法醫眼神有些發直,看著必勒格:“局長,見鬼了。”
“什么情況?”必勒格臉上有些不快,問道。
“心臟不見了。”女法醫喃喃說道。
她這一句,像是自言自語,聲音很輕,必勒格沒聽清楚:“什么?”
“心臟不見了!”女法醫聲音忽然高亢起來,“我解剖了五具尸體,心臟都不見了!”
“這……這怎么可能呢?”必勒格一邊吼著,身子一下子扭了過來,目光看向了林朔。
不僅僅是這位老警官,阿茹娜、蘇赫巴獸、魏行山、柳青四人,目光也牢牢鎖在林朔身上。
只有a
e很正常,她對林朔建議道:“林先生,我們先去休息?”
“好。”林朔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和a
e一起站了起來,一前一后走出了會議室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