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和楊拓先后兩個電話,算是把魏行山給救了。
待在柳青家里的這三天時間,魏行山一開始表現得很不錯。
小伙子一米九八的個頭,體格壯碩濃眉大眼,站在軍區大院里就跟鐵塔一般。
就這標準的站姿,柳青他爸一看就知道是行伍出身,第一印象很好。
結果大年三十上了酒桌,幾番推杯換盞之后,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到底還是露了馬腳。
魏行山對這個原本無所謂,本來就是來演戲的。
可看到柳青那一副要發瘋的樣子,老魏心里頭就有點兒別扭了。
再看到之后幾天,那個中校跟一只蒼蠅一樣在柳青身邊轉悠,他心里就更膈應了。
于是在大年初二晚上,魏行山在軍局大院隔壁的巷子里,把那個中校堵上,兩人打了一架。
那中校是從新兵營一路升上來的,底子很扎實,身手也很硬朗。可身手再硬朗,也不可能是如今魏行山的對手,于是被揍了個鼻青臉腫。
當天晚上回到軍區大院,魏行山后悔了,自己實在太沖動了,事情做得不對。
禍已經闖了,為今之計最好的法子,就是先跑路。
林朔和楊拓先后兩個電話,給了魏行山充分的理由。
于是魏行山連夜跟柳青的父母辭行,帶著柳青踏上了飛往青海的航班。
當然在趕赴機場之前,他先拐了一趟中科院,把那瓶藥捎上了。
航班起飛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魏行山看著身邊的柳青,心想這么都這個點了,這個女人怎么就不困呢。
一直盯著自己看是個什么意思?
魏行山被看得心里有些發毛,終于沒憋住,把今晚早些時候,把那個中校揍了的事情交代了出來。
柳青一聽這事情,說道:“魏行山,你這幾天的表現,簡直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
魏行山被教訓沒脾氣,一副低頭認錯的樣子,不敢吭聲。
“但是唯獨今晚這件事,你做得好。”柳青一下子眉飛色舞起來。
“啊?”魏行山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
“大年初一初二,這是什么日子?我跟那個中校之前沒見過面,根本沒有感情基礎。他這兩天來那么勤快,真的是因為我嗎?
他到底圖什么,你以為我爸看不出來嗎?
我爸是什么級別,他又是什么級別,這種一心想著攀龍附鳳的人,你以為我爸就真看得上?
我爸默許他來,不過就是給我,還有你這個傻大個兒,施加一點壓力罷了。
你要是無動于衷,那你魏行山,我爸就徹底看不上你了。
你動手把他揍了,這是加分的。”
“啊?”魏行山沒反應過來,“這么說,揍對了?”
“很對。”
“哦。”魏行山松了口氣,“看來還是a
e小姐厲害啊。”
“這事兒跟a
e有什么關系?”柳青問道。
“她讓我揍的。”魏行山說道,“她的原話是,既然這個家伙像只蒼蠅一樣圍著你,就讓我像蒼蠅拍一樣,把這小子拍死。然后她還補充說,別弄出人命來。我評估了一下這個任務,覺得揍一頓是最好的,你看,我機靈吧。”
柳青臉色一下子垮了:“這么說,你動手揍他,不是出自你本心,而是為了服從上級命令?”
“那是。”魏行山點了點頭。
“魏行山!”柳青發飆了。
“喂!有話好好說嘛,你掐我脖子干嘛?”
……
幾個小時候,魏行山頂著兩個黑眼圈,還有脖子上的淤青,走進了蘇家大宅。
連夜趕路,這會兒已經天亮了。
蘇家大宅炊煙裊裊,魏行山和柳青一看炊煙的位置,就知道那兒在做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