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朔這句話問得很離譜,可實際意思賀永年是聽出來了。
那其實就在問他,你小子干嘛來了?
賀永年心中腹誹不已,我還沒問您呢,您這是干嘛來了?
堂堂獵門總魁首,來到神農架不讓賀家獵人招待,偷偷摸摸跑到人家學校里來,還說自己是個教師。
您這打算是玩哪一出啊?
就算您是要玩兒,那也至少提前知會我們一聲,我們好打配合呀。
想到這兒,賀永年再一看齊老師,明白了。
這平輩盟禮正在召開呢,獵門總魁首卻忽然來到神農架,甭問,那肯定是堂兄把救兵搬過來了,總魁首是為賀家獵場的事兒來的。
賀永年早就從堂兄那里聽說了,這位獵門總魁首能耐大。
他老人家出門做買賣,向來是狩獵泡妞兩不誤,如今家里老婆都有兩個了。
這倆老婆一個是獵門蘇家的家主,另一個是北歐的公主,那真是內外不論、生冷不忌。
他這趟來,不先去賀家,卻來這所林安中學,估計是摟草打兔子,順便泡個妞。
這齊老師長得天姿國色,總魁首應該是看上了。
昨天晚上,堂兄賀永昌在獲得了家族九寸門檻的守擂資格之后,就在電話里說了,以后賀家要緊密團結在總魁首周圍,唯他老人家馬首是瞻。
如今總魁首跟齊老師相對而坐,總魁首瞞著自己的身份,齊老師又等著嫁人。
這是個自己替賀家表忠心的絕好機會啊!
賀永年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道就憑自己這點能耐,要是進了山里,那估計是要拖總魁首后腿的。
可在山外面,這一男一女相對而坐,這么撮合一下,這事兒賀永年太擅長了。
他自問就這方面,哪怕是堂兄賀永昌,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就在這短短的兩三秒鐘之間,賀永年**子都沸騰了。
從迷茫到醒悟,從構思到行動,就位九寸獵人反應極快。
他伸手入懷,把那張瘸腿郎中的相片掏了出來,擺在了桌面上,微微笑道:
“林老師,不瞞你說,我并不是這所中學的老師。我這趟來,是專門為齊老師說合婚事來的。”
林朔這會兒正在喝湯,一聽這話差點沒把湯噴出來。
紅沙漠的時候,他就知道賀永昌這人愛保媒。
在這兒碰上了賀永年,居然也是這副德行。
看來這賀家的人,獵人這行這幾年干的不咋地,媒婆這行倒是混得的風生水起。
不過這事兒呢,也不能算錯。
林朔嘴角抽了抽,生生地把嘴里這口湯咽了下去,抬頭看了一眼對面齊老師。
這位鄉村女教師,長相倒是很出挑,都快比得上自家兩位夫人了。
這會兒齊老師似是沒有想到賀永年會把實話說出來,羞得是滿臉通紅,一臉嗔怪的神色,眼睛直瞪賀永年。
賀永年哪會管她這個,把桌面上的相片一推,推到了林朔眼前:“林老師你看,這位就是我替齊老師物色的夫婿人選。”
林朔低頭一看,點點頭:“這人長相氣質很不錯。”
說完這句話,林朔把相片往齊老師那邊一推:“那真是恭喜齊老師了。”
桌上這張相片,是那位瘸腿郎中年輕時候的照片,二十年前照的。
這位瘸腿郎中二十年前,倒確實是個帥小伙兒。
這也是賀永年之前就定下的計策,先給齊老師留下個好印象,之后再慢慢說合。
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