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場戰斗,要換成其他苗家修力九境大圓滿的修行者,面對白耳狌狌還真占不到便宜。
因為人跟猴不一樣,穴道分布有細微差別。在這個級數上的戰斗中,差之毫厘就謬以千里了。
可偏偏苗光啟還是個生物學家,對動物的身體構造極為了解。
經絡穴道,雖然在西方解刨學上并不支持,可苗老先生學貫中西,能活學活用。
于是苗光啟三兩下就把白耳狌狌給點住了,一把薅住這只猴子的后脖子毛,拎到了自己面前來。
正要打算先卸下這猴子兩條膀子的關節再說,可一看這猴兒耳朵上的白毛,苗光啟愣了一下。
“老爺子你冷靜!”苗成云跑過來勸道,“這只猴兒是林朔的朋友,你可別宰了它!”
“林朔的朋友?”
“是啊。”苗成云解釋道,“哥倆之前在古晉認識的,這會兒估計是猴哥來看八戒了。”
“你這什么比喻。”苗光啟一臉郁悶,“他是八戒,這一母同胞的,那你是什么啊?”
“嗐。”苗成云摸了摸自己的臉。
苗家父子倆正說話,白耳狌狌這會兒雖然被制住了,可那是一臉不服氣,看樣子是真急了。
結果就聽到耳邊有人喊:“這不是白兄嗎?”
歌蒂婭聽到動靜,從船艙里出來了。
猴子扭頭一看到歌蒂婭,高興了。
總算有個自己認識的人了。
而且這個雌性人類,好像跟自己有那么一丁點血緣上的淵源。
都是紅色毛發嘛。
……
從這天起,白耳狌狌就在安瀾號上住下來了。
這其實并不是猴子的本意。
歌蒂婭一開始沒明白它什么意思,比劃好半頭,這才弄清楚它為什么來找林朔。
無論人還是動物,只要是享受過更舒服的生活,就很難再回去。
白耳狌狌被林朔剪過毛,涼爽了好一陣子,舒服。
可現在兩個多月過去,身上的毛又長了,熱。
它是來找林朔理發的。
林朔在地底回不來,所以這活兒就歌蒂婭代勞了。
安瀾號上是有專業理發師的,不過猴子不認識理發師,歌蒂婭怕出意外,于是就借了一把電推子,自己親自上。
歌蒂婭性子比較實在,手也重,于是就用這把電推子,把白耳狌狌全身上下剃了個干干凈凈。
就只剩下耳朵上那兩撮白毛。
白耳狌狌事后一照鏡子,用梳子在自己的光腦袋上扒拉幾下,嘴一咧,哭了。
打那天起,它就躲在船艙里不肯出來了。
看樣子是羞于見人,更沒臉回去見它那群同胞。
于是這就算是住下來了。
……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白耳狌狌身上的毛慢慢長出來了。
毛長出來了,按說是能回去了。
可歌蒂婭對它是心懷愧疚的,下手忘了分寸,把猴子都弄哭了。
于是,林家三夫人好酒好菜招待了它一個月。
一個月吃吃喝喝的好日子過下來,白耳狌狌的肚腩吃出來了,酒癮也吊起來了。
平時睡得是床墊,那軟乎乎的感覺,不是樹上粗糙的枝丫能比的。
甚至身上的毛短了長了,這都沒關系了,船上有中央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