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余生目送小八飛遠了,這才正了正神色,問道:“什么事情?”
“歐洲教廷這群不開眼的,以北歐王室的存亡為威脅,讓總魁首去東歐狩獵。成了,說是這事兒拉倒,不成,北歐這就算是完了。”
曹余生一聽這話眼皮子抖了抖,心里火蹭就上來了。
北歐王室,那不不僅僅跟林朔有關,跟他曹余生也是有關系的。
北歐公主狄蘭,之前就認下來了,那是他干閨女。
之前在林朔和狄蘭的婚宴上,北歐女王得知了這層關系,很高興,敬了曹余生三杯酒,然后給了一個北歐公爵的爵位。
曹余生這個公爵的封地,就是北歐剛剛得到的那塊飛地。
雖然那塊飛地靠近北極,天寒地凍荒無人煙,沒啥實際好處,就是個名頭。
但是這個事情,人家是做得地道的,給足了曹余生面子。
而且這個公爵是世襲罔替,就是鐵帽子王,能一輩一輩往下傳的,以后曹冕在歐洲辦事兒就舒服多了。
有人這個時候敢動北歐王室,那就是在動曹冕的這個未來公爵的位置。
曹余生一下子就動了殺心,一拍桌子:“他們這是在找死!曹冕你查一下,目前整個獵門所有九寸以上獵人,有誰手里是沒活兒的,全拉回來。”
“老爺子,您冷靜。”曹冕說道,“我先問您一句,您對歐洲教廷了解有多少?”
曹余生怔了怔,被這句話給問住了。
曹余生因為出身的關系,傳承獵人是半道改行,而且修行圈內部的事情,他接觸得也不多。
獵物的情報,他是過關的,可對于歐洲修行圈里的事情,知識面上確實算一個短板。
也就知道那邊有四巨頭,然后大致有幾個修行流派,整體實力很強,再細致那就不清楚了。
“那你的想法呢?”曹余生穩了穩心神,問自己兒子道。
“這既然是針對林朔的布局,那出動的必然將是歐洲的頂尖戰力,尋常的九寸獵人應該沒什么用。”曹冕緩緩說道,“這事兒咱們獲悉的情報太少,得請教一下苗二伯。”
“又去找他啊?”曹余生直嘬牙花子,“這家伙得瑟,我這電話要是一打,他非說我們沒他不行,還得在那邊擺譜。”
“說就說唄。”曹冕笑道,“咱還會少了一根毛不成,只要撈到實惠,嘴上讓他占占便宜也無妨。”
“臉長在我這兒又不是你那兒,你當然無所謂了。”曹余生一邊嘀咕著,一邊掏出了電話。
……
苗光啟這兩天在地下軍事基地里,天天酗酒。
這輩子忙忙碌碌,難得放縱一下,這就有點兒收不住了。
在酒量方面,他比堂弟苗天功好不了太多,接到曹余生這個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喝高了。
“干嘛?”苗光啟一臉不高興,“我正在攻克修行上的一個重要難關,你這人怎么這么不開眼,這個時候來打斷我?”
“你先把舌頭捋直了跟我說話。”多年的兄弟,曹余生一聽就聽出來,問道,“你這是喝了多少,腦子還清楚嗎?”
“廢話,我就算睡著了腦子都比你清楚。”苗光啟說道,“什么事兒?”
曹余生把事情簡單地一說,苗光啟拍了拍桌子,一臉興奮:“哎呀,這下可熱鬧了。”
“你這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曹余生數落道,“我跟你說,狄蘭跟林朔的婚事,是你一手促成的,如今狄蘭娘家出事了,你可不能不管。”
“我又沒得著什么好處,也沒人給我封個公爵啥的,憑什么管啊?”
“呦,好大的酸味兒。”
“北歐女王這人也真是的,我給她女兒治好了病,給她女兒這么大能耐,又給她女兒尋了個這么好的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