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賴上我了。”林朔翻了翻白眼,“繼續說。”
賀永昌說道:“當時我和夫人還沒成親,我還是管老丈人叫遲叔,我們兩人進東非大裂谷的時候,接得就是埃塞俄比亞的買賣,說是裂谷里面有東西作惡。結果遲叔跟我下去一探,從毛發上認出來了,這是一頭狻猊。”
“狻猊不就是獅子嗎?”林朔說道,“獵門典籍上的一些東西,跟現在動物都對得上,貔貅是熊貓、麒麟是長頸鹿、狌狌是猩猩,狻猊就是獅子。”
“沒錯,狻猊就是獅子,可就跟白耳狌狌不是一般猩猩一樣,當時那頭狻猊,還真不是普通的獅子。”
“哦,也是變異的。”林朔點點頭。
“嗯,變異雄獅,而且控制了五個獅群,全都下到東非大裂谷里面去了。”賀永昌說道,“獅群的基本構成是母獅子,那頭變異雄獅當時控制了五群母獅,它手下還有六頭雄獅做小弟,總數大概有四十頭。
遲叔當時的修為在九寸六,借物道的強九境獵人,對付這種東西那是不在話下的,我就給他打打下手,買賣很快就做完了。
其他獅子只是些普通的獅子,遲叔和我當時就沒對它們下手,而是把變異雄獅引出來獵殺了。
就在我們打算回去的當天晚上,出事了。
那些普通的獅子,一夜之間全部變異了,天不亮就把我們給圍住了。”
說到這里賀永昌神色一黯:“我遲叔,就是那天晚上沒的,他老人家拼死把我保了下來,用借物手段把我送到了峽谷頂。”
林朔遞給賀永昌一根煙:“看來遲叔是真看好你這個姑爺啊。”
“興許是吧。”賀永昌接過煙點上,說道,“遲家當時也是人丁不旺,遲叔陣亡之后,也就留下一兒一女。
我當時十七了,向月十四,向榮才九歲,遲叔臨死前把家事托付給我了,然后那筆買賣又失敗了,違約金把遲家的積蓄賠個精光。所以他這個家我得當,至少要等到遲向榮成年,于是我在非洲待了十年,一直到向榮十九歲。
等我養好傷,把裂谷的事情上報獵門,然后把遲家里里外外的事情處理下來,再去裂谷為我遲叔報仇的時候,是半年后的事情了。
裂谷的情況,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失控了。
之前是獅子變異,那會兒只要是裂谷里的動物,全都變異了。
這些動物變異的特征倒也很明顯,清一色的白毛紅眼,不僅**大大加強,而且智慧也加強了。
我那時候是個九寸獵人,一腳踏進了九境門檻,結果跟一頭變異鬣狗過了幾招,差點沒死在它手里。
好在那個時候,獵門的支援已經到了,跟我一塊兒的有五個七寸獵人,把我從鬣狗嘴里搶出來了。”
“就一頭鬣狗,把我獵門未來九魁首之一差點咬死。”林朔確認道,“這是幾幾年的事情?”
“二十多年前了。”賀永昌回憶道,“九一年吧。”
“九一年,那時候我十二。”林朔點點頭,“難怪從我十二歲開始,我爹就不跟我提‘生子當如賀永昌’了,原來是你在非洲差點被一頭鬣狗咬死。”
賀永昌被噎了一下,隨后反擊道:“總魁首,你還別不信邪,把那時候的你擱在裂谷底下,用不著什么鬣狗,一只平頭哥就把你送走了。”
“我那時候才十二歲,能比嘛,你都成年了。”林朔翻了翻白眼,“還有老賀你可以啊,鬣狗打不過就打不過了,嫂子當時才十四歲,你就敢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