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那時候就下手了,我是等她成年后……”賀永昌說到這兒停下來了,一甩手,“我跟你解釋這個干嘛。”
林朔笑了笑,騰出掛擋位的右手拍了拍賀永昌的肩膀,說道:“嫂子不在很多年了,云長也十八了,你是時候續個弦了。”
賀永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事情落在手里得有頭有尾,凡事都得有個交代。
二十多年前,我老丈人把他一雙兒女托付給我。
結果他女兒我沒照顧好,人已經不在了,他兒子五年前又失聯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那現在遲向榮不是有消息了嗎,咱這趟干嘛去的。”林朔說道,“咱把你小舅子接出來,小伙兒今年也才三十歲嘛,咱給他找個媳婦,遲家因此有后,這樣你老丈人香火不絕。那你再續弦,問題也就不大了,能交待得過去。”
“再說吧。”賀永昌說道,“遲向榮現在到底什么情況,我心里其實不樂觀。”
“怎么?”林朔問道,“你有什么預感?”
“不是預感的事兒,而是情報判斷。”賀永昌說道,“二十年前,我在非洲的時候,這里的獸患,表現形式是野生動物變異。
事情棘手之處就在于,非洲是野生動物最多的地方,而且大型動物多。
非洲又是我們人類的起源地,這里的野生動物跟人類有漫長的共存期,相比于其他地方,更加適應我們人類。
這一變異之后聰明了也強大了,危害就遠比之前澳洲獸潮大得多。
不過說到底,畜生再強也只是畜生,之前是因為全世界到處鬧獸患,我們獵門騰不出足夠的力量來對付非洲的事兒。
如今其他地方基本平定了,只要集合整個亞歐修行圈和世俗界的力量,平定非洲獸患這是遲早的事情。
可是這事兒不單單是獸患,更是女魃的事兒。
野生動物在女魃手里能變異,人類也是動物,又怎么能幸免呢?
最近一段時間我雖然人在大東洲,不過非洲的事情我一直在關注。
從半年前開始,非洲就出現白發紅眼的變異人了,這點總魁首你應該也清楚。
如今我們前腳剛到非洲,就有三萬難民忽然冒出來讓我們去接應,其中還有一個失聯五年的遲向榮。
這個事情的味道,我是怎么品都覺得不對頭啊。”
“不對頭就對了。”林朔點頭道,“越是不對頭的事情,我們才能獲得越多的信息,這叫事出反常必有妖。”
“嗯。”賀永昌點點頭,然后說道:“總魁首,現在已經下半夜了,你好歹睡一會兒,我來開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