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結局不取決于我這樣的修行者,也不取決于其他個人,而是取決于你們,包括今晚酒吧里的這些人。
這聽起來也許有些悲壯,不過如果人類之中一定要選定一個這樣的結局書寫者,別人怎么選我管不著,我肯定會選你楊拓。
在我看來,你就是人類理性思維的代表,如果這個時候你都不想干了,就意味著人類結局提前十年到來。”
“嚯,還說不給壓力呢,這帽子扣的。”楊拓聽得直搖頭,“我怎么感覺我要是不干了,罪過比女魃人還大呢?”
“是這個意思。”曹冕連連點頭。
林朔笑了:“反正這就是我的想法,你們愛怎么解讀是你們的事兒。”
楊拓說道:“林朔你還有臉說我呢,我嘴上是說不干了,可實際上一直在工作,這不剛下班么。
你呢,回來一個禮拜了吧,出過家門嗎?
我怎么看你都是一副躺平等死的樣子,你這樣會搞得我工作很難做。”
“我宅在家里,跟你的工作有什么關系?”林朔疑惑道。
“當然有關系了。”曹冕接過了話茬,“總魁首你也不想想你現在身處什么位置。
你是不管外面洪水滔天,可外面人一直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呢。
在如今這個局勢下,你但凡表現出一丁點消極頹喪的傾向,那些知道十年之后事情的知情者,可都坐不住了。
十年之后世界都要沒了,誰還有心思做事?
然后他們還不敢問你,電話全打我這里來了,你是不知道我這兩天接了多少電話……”
“不是。”林朔一臉冤枉,說道,“誰說我在家就是消極頹喪了,我這一天天的可充實了,誰要是不服氣,來我家試試,那么多家務活他們搞得定嗎?”
“我們當然是知道你的秉性了,可別人不知道嘛,總而言之,在這種非常時期,你不能再待在家里了。”曹冕說道,“不然整個園區都沒士氣了,尤其是楊拓那兒。
他們學者做學問又不是工廠計件,也不是公司拉業務還能績效考核,主要就是靠主觀能動性。
你現在讓他們看不到希望,再這樣下去別說科研進度了,有學者自殺都不奇怪。”
“可不是嘛。”楊拓指了指酒吧大門,“在酒吧里拉大提琴,多瘆人啊,正常人干得出來這事兒?”
“你說誰呢?”曹冕抗議道,“我老婆精神狀態很好。”
“你拉倒吧,跟我一樣天天泡辦公室的人,跟老婆十天也見不著一面。”楊拓搖搖頭。
“是啊。”曹冕喝一口酒,“說起來還是總魁首清閑啊。”
“行了行了。”林朔舉起雙手投降,“我算是聽出來了,你們就是要趕我出門做買賣。”
“聽出來就好。”楊拓點點頭。
曹冕也說道:“現在正好有一筆買賣,非總魁首親自出馬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