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把內臟都咳出來。
“真是……”
“如果不是在病國內……”
唐玉用手抵住高聳的胸口。
這里沒有辦法恢復靈力,沒有足夠的后援支持,更不要說因為叛徒而提前出手。
要死在這里了嗎?
唐玉莫名眼前出現了走馬燈。
自己從年輕的女孩子,變得收斂情緒,成為伺機待發,臥薪嘗膽的冷艷大人。
太醫院繼裴琳瑯,郭赤芍之后的院長大人。
那似乎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我靠,這不可以啊,我還年輕,我怎么能死在這里。’
‘至少應該……’
唐玉用藥杵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緩緩站起。
“解放……【請于靜默咆哮吧,驅蕩魔杵】。”
藥杵形態轉變,變得鎏金而莊嚴。
同時,唐玉裝束也改變。
手中的丹藥,居然變成了穿在一起的念珠。
申牧典的笑容略微凝固。
解放?
她還真會啊。
三十分鐘之后。
“是……我贏了。”
唐玉踩著長靴,渾身都是病化的痕跡。
舉起了自己的藥杵。
申牧典倒在地面上。
整個【煌典】被打碎成為液體,在周圍搖晃。
顯然它根本不滿意自己伴生之人的水準。
“我要幫,申牧前輩報仇了。”
唐玉手中抓著申牧典的半只手。
隨手一扔。
“廢物,廢物,廢物!”
煌典咒罵道。
自己怎么伴生了這么個廢物。
不過……
對手居然是真的掌握了解放之術的滅疫士。
“該死,結果還是要找那個家伙。”
煌典環繞在昏迷過去的申牧典頭頂上,也不害怕唐玉。
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唐玉也意識到了什么,剛準備上去補刀。
卻見。
因為兩位龍級爭斗所被破壞的天頂。
站了一個人。
準確來說,是一個穿著爵士服,頂著老鼠頭的家伙。
“【煌典】……你說你們可以干掉唐玉,我才讓你們出手的。”
“畢竟,唐玉很重要。”
“根據歷史的資料記載,她曾經,和那位不可言說之人有著密切的關系,更是可能擁有消失之人的傳承。”
黑死公爵端著紅酒杯,搖晃著紅酒液體:“這一點也不優雅。”
煌典也不說話。
申牧典還有一口氣就好了。
唐玉垂下眼眸。
來了。
始祖級。
【黑死病】。
病國十神之一。
以自己的力量,哪怕維持【蕩魔】形態,也不可能是它的對手。
難不成,全程……
全程都在黑死病的監控中嗎?
唐玉心中冰冷。
流浪者中,有更高一級的叛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