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一趟陳家,家中得了一個靈竅子,想要托我帶他入道途,我卻不好來帶他,恐怕要托付給兄弟。”
“哦”
李秋陽低了低頭,沒有即刻答應,盯著陳睦峰的臉龐看了一陣,見這男孩還算乖巧,陳冬河卻又開口,以法力傳音道
“我聽聞秋陽兄膝下諸子皆是身無靈竅,今后卻是難辦了不如收下這孩子,以師徒之情悉心教導,再以一女嫁之,待到百年身故之后,子弟也能有個庇護”
這話正中李秋陽的心結,他頓時臉上有了笑容,連連點頭,沉聲道
“既然兄弟這樣說了,我就收下這孩子。”
陳冬河哈哈一笑,拍了拍那孩子的背,笑道
“叫師尊。”
“師尊”
那男孩倒也乖巧,脆生生地叫了一聲,李秋陽頓時親切地拉過他的手,問了生辰姓名,陳冬河笑盈盈地看這兩人問完,這才輕聲道
“冬河卻有一事要問一問秋陽兄。”
“請說。”
李秋陽抬起頭,便見陳冬河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個小杯,又取了一個葫蘆,往杯中添滿清酒,這才低聲道
“冬河華芊山修行多年,對家中外姓修士不甚了解,不知秋陽兄可否為我解惑”
“原來這事”
李秋陽舉杯正欲輕抿,望了望緊閉的石門,終是放下了玉杯,笑道
“家中如今外姓胎息修士二十八位,葉氏復姓為李的胎息修士六名,大多在胎息一二層,不值一提,唯有幾個比較早修行,天賦還不錯的胎息修士值得一提。”
李秋陽瞥了一眼身邊的陳睦峰,見這孩子豎著耳朵聽著,微微點頭,正色道
“第一位,胎息五層,姓田,是家主是大王之妻娘家的人。”
李秋陽用了一句大王就把兩人都沉默住了,兩人都是陪著李項平出生入死之人,在山越地盤上時皆叫著李項平為大王。
“大王在山越之地故去,主母數年內也郁郁而終,田家的地位滑落不少,但這人天賦不錯,如今四十歲,突破練氣的可能不大,但還是有。”
“現下在鎮中負責總管那靈稻的種植,有不少人暗地里向著,也算得上一峰頭。”
“接著便是柳家與任家,皆是胎息四層,但多半都沒有突破練氣的機會,各算一峰頭。”
陳冬河飲著清酒,皺了皺眉,低聲道
“此事家中可知曉”
“我卻不曉得。”
李秋陽搖搖頭,靈識在院里院外一掃,低聲道
“此事應該歸族正院來管,秋陽對這種事避之不及,哪里還敢去插手,李家弟子哪個不怕族正院的”
陳冬河恍然大悟,告罪一聲,沉思了幾息,詢問道
“其中的斗爭,可還激烈”
“往日里還好。”
李秋陽聲音越發低了起來,眼角淺淺的皺紋在微光中有些明顯,他輕聲道
“畢竟各家有各家的利益,每一塊靈田的產出不同,給的俸祿也不同,往日里這些人凈爭著好的田去磨洋工,貧瘠的沒有一人肯去。”
“自從修公子持家以后,幾個派系越發爭鋒相對,不少人因為相互爭執被擠兌到了貧瘠的地里,不得不吃力不討好地種起田來”
“我曉得了。”
陳冬河微微點頭,暗忖道
“此事恐怕還要上報家族,讓玄嶺幾人拿主意,以防時間久了釀出惡果。”
于是告辭了李秋陽,駕風離開院子,往山上而去,留下李秋陽在院中望著他離去的方向默然不語,許久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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