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明這才想起面前的夏綬魚,這女子早已經嚇得腿腳發軟,看那瞳孔黑漆漆的模樣,生怕再過一陣就把這女子嚇死了,自己沒處尋出路,便在那白茫茫的臉上裂開個口子,開口道
“小友你總算來了。”
這是闖到哪個老妖怪的洞府里來了完了完了這怪物模樣,多半要奪我軀體行事
畢竟夏綬魚自己也知道她一身上下沒什么值得人貪圖的,唯一有可能被高修盯上的就是這一副軀體了她倒不怕什么貞潔不貞潔的怕的是別人奪了軀體轉生
夏綬魚在地上蹬了兩下,腿腳發軟,沒能站起來,好在這女子能在坊市里有這樣的地位,心思自然是有的,戰戰兢兢的開口道
“大大人小女子不過東海散修,身上無一斤半兩肉,修的也不是什么好道統無意間冒犯了大人寶地,大人倘若有什么事務盡管吩咐若是要血食還請小女出去為你尋覓。”
李曦明嘿嘿一笑,答道
“哪里是什么無意間冒犯”
夏綬魚見他神志清醒,一時間也不說要吃她,心中稍稍得了安撫,卻依舊惶恐,難以言喻,瑟瑟發抖道
“是是小人利欲熏心,冒犯寶地”
李曦明隨手放開她,這女人撲通一聲跪下去了,他糾正道
“你是我神通釣過來的。”
神通紫府
夏綬魚只覺得一股寒意沁進心底,難以置信地盯著地面,而李曦明頂著一張空白臉龐不說,她也不敢用靈識去探查對方,只畏畏縮縮跪著。
“不信”
李曦明琢磨著對方是不肯信的,當即抬起手來,憑空一揮,夏綬魚只覺得四肢一熱,通通被火焚化了干凈,“撲通”一聲,頓時如一塊木頭般掉地上去了。
“啊”
夏綬魚沒了四肢,如同根人棍般躺在地上,目光呆滯的望著頂上的溶洞之頂,頂上又出現那張沒有面孔的人臉,吹了口氣,咧開嘴道
“長”
夏綬魚只覺得四肢麻癢,燒焦的傷口處如同老樹發芽,噌地一下,手和腿通通都冒出來,地面上溫熱的觸感重新傳來。
她支起身來,覺得天旋地轉,新長的腿腳更加白嫩,用起來還有些陌生,只撲通地重新跪在地上,叫道
“真人我信了我信了,小人信了但憑真人吩咐”
李曦明笑道
“這才對嘛你這身軀對我來說如同草芥,本真人才不圖你這肉體凡胎,眼下吩咐你做的事情才是要緊,你若是做的好了,我保你受益無窮”
夏綬魚怎么也猜不到對方要做什么,只將腦袋頂著地面,聽候吩咐,見著李曦明道
“本真人要在此地鎮壓一物,不得脫身,餓得久了,手頭又沒有什么滋養之物,需要一只牝水筑基的妖物,正逢你闖進來,你帶一只牝水妖物,便算你功勞。”
“我”
夏綬魚呆了呆,這女人還真沒有第一時間應出聲來脫身,而是低頭聳腦,答道
“稟真人,小人形單影只,修為又淺薄不堪怎么為真人抓妖物來”
李曦明見她這般模樣,知道先前的舉動取信到了,這女人也起了敬畏心,便依著自己魔道紫府的語氣,道
“蠢管你用什么借口,此地有重寶也好,有什么靈物也罷,只要把它騙到這個地方,它就算有九條命也逃不出去”
“小人明白”
夏綬魚頓時一震,哆嗦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道
“稟真人小人知道幾個妖將的領地您口中的牝水應是水德之一,可小人始終沒有見過難以確定。”
李曦明這才想起來,以天涯海角的貧瘠程度,這些修士的道行、見識不知道要落到哪條街去了,只好道
“谿谷污下,故為牝,牝水即為谷水,在于蘊藏而未發,在天則雨云為谷,為云水,在人則肚藏如谷,為羊水,即種種蘊養未發之水。”
什么東西紫府論道我個練氣怎么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