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闕宛歸來,也不能去做煉化靈器這種事情,絳遷得了寶貝,急匆匆又閉關去了,看來還是要使喚南杌…叫他幫一幫忙…大不了再分他幾枚丹…’
他乘風而降,往梔景山高處落去,取了丹爐,端放在陣中,先將那一枚新得的青宣靈器取來。
這青宣之瓶已經認了主人,名曰:【東命瓶】,八面光彩,李曦明頗為喜愛地摩挲了,思量自己手里頭未有青宣筑基之物,從儲物袋中調出一道【虺元靈水】,頃刻灌滿了。
于是沉眉定神,將神通法力一輸入其中,等到天色漸暗了,瓶身上的青色符咒一一閃亮,便可放下讓神妙慢慢蘊養。
李曦明知曉還須等一年,只能遺憾地放下,取出宋帝所賜的【褚春懸木】來。
這靈木不過二指寬一指長,青殷殷喜人,嵌在盒中,如同一塊寶玉,李曦明閉目感應一瞬,一摸儲物袋,摸出一枚【頸下羽】來。
‘可惜沒有牝水靈資,府水…府水也不甚能用,若是有淥水便好了!’
自家眼下可謂是一大片收獲砸在手里,卻不能及時轉化為能用的靈資,手里頭的靈物大多有大用處,靈資又已用得七七八八了,他斟酌片刻,想出個法門來:
‘紫煙的文清受了重傷,狀態亦不好,她好歹有宋廷管一管,還有個鄰谷蘭映,更是凄慘,可以去問一問,讓他們湊些靈資來,等煉出了這一爐丹,各分他們一枚即可!’
雖然李周巍的傷勢極重,也不知幾枚才能打得住,李曦明眼下卻也沒有別的好辦法,望了望天邊的夕陽,正欲起身,卻見著陣法微動,一老人急沖沖地上了山。
正是李玄宣。
老人得了這些年滋養,面色好起來很多,腿腳也利落了,此刻驅散了眾人,自個駕風趕來山上,目光憂慮。
“大父!”
李曦明軟了話語,忙著來攙扶他,這老人卻別了他的手,憂慮不安,皺眉嘆氣道:
“神通之事,我一介小修,已看不懂了,本不敢打擾,可外頭都盛傳魏王的傷重極了,此番不問一問,也枉作長輩。”
李曦明這幾日里忙得暈頭轉向,無暇他顧,老人已經極能沉得住氣了,任憑外界怎樣風言風語,始終坐鎮庭州,不動聲色,可李絳梁前來告辭,老人家不可能不問,得了這位宋廷持玄重臣的確認,終于有了幾分心慌。
李曦明又是心疼又是感動,只道:
“是晚輩行事不妥…大父不必擔憂魏王,雖然麻煩,卻不至于傷筋動骨!”
老人抬了眉,仔仔細細辨認了他的神色,這才松了口氣,嘆道:
“絳梁那小子,說了一大番話,臨走之時卻談起他父親的傷勢,遞給我一個盒子,撂下一句話,生怕我遞還給他,急匆匆就告辭了!”
“嗯”
李曦明愣了愣,老人已經小心翼翼的從袖子里拿出一玉盒來,端放在玉桌子上,李曦明靈識一掃,呆立原地。
這盒中放著兩瓶、一壺、一玉。
瓶中是玄妙蘊藏、灰亮一片,色彩內含,乃是牝水之妙,壺中高低升騰、如雨如霧,交織變化,乃是淥水之液,最后一枚青玉則生機勃勃,木紋隱約,竟是角木之資!
李曦明喃喃道:
“靈資…”
“四樣靈資!”
李玄宣其實識不得這四樣東西的,只是年紀大了多少有些經驗,可即便早有心理準備,依舊為之動容,滿面復雜,老眼中含著驚詫,道:
“他說什么晚輩不孝,不能為父解憂,早時候聽說我病了,也不能前來看望,便匆匆從袖中取出一盒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