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為何當年太陽道統的事,要派衛懸因去一趟,這也是山上認定的因果!”
李周巍卻不置可否——他可記得當年少陽靈根【小葉顯岸仙株】的事情,根據當時的消息,他還得出了不少推論。
‘現在看來,希陽、東戊都在落霞山上,東戊還是占據主導,并且與這位少陽魔君關系也不算好…衛懸因,隨手拿來用的一把刀罷了!’
玄惟浮現出一點感慨之色道:
“當時觀榭,鼎盛至極,道統越發有序,從陰者觀化、從陽者玄榭,漸漸移了跟腳,我陶氏也慢慢得到重用,被封在陰陵,世修三陰…”
“后來大人隕落,世事如夢幻泡影,漸漸為空,觀榭一道一落千丈,觀化還好些,有一些根基,紫臺玄榭因為跟某些大人的道統重合,又失去了主心骨,一度傳承斷絕。”
李周巍輕聲道:
“既然如此,觀榭想必深恨太陽道統了?”
玄惟聽了這話,真真是躊躇幾息,道:
“算不上了,那位大人行事亦正亦邪,就算在當年,觀榭之中也有好些爭議,三玄之間爭道有之、成道亦有之,我們后世承接道統的修士,已經來不及顧慮這些了。”
他幽幽地道:
“畢竟衛氏、陶氏幾家與觀化是秉著同門親近、道次相同的情誼,多加照料,才以子弟入門,承接玄榭道統,便有了我玄惟,介杏,也有了…玄蟬。”
他抬起頭來,目光直視李周巍:
“也就是魏王斬殺的廣蟬。”
這位魏王只是挑眉點頭,淡然自若,答道:
“不錯,他曾經修行明陽,與紫臺玄榭宗也能對得上號,想必是你師兄了。”
玄惟道:
“玄惟未有投釋的師兄。”
他說完這話,站起身來,唇齒微顫,道:
“李介詣修赤斷鏃不得,于是奉身投釋,我聽空樞提及,他死前身碎而袈裟不解,是愿望已成,空樞同我說…是魏王演道成全,讓我謝一謝魏王。”
這中年男人咬牙道:
“李介詣罪孽深重,可終究是死了,玄惟未有氣量,也沒有那釋修的寬心,縱使如今能夠釋然,卻也謝不出來,只盼魏王能讓我等去一趟白鄉,搬動尸骨回來。”
他冷聲道:
“我要道中諸弟子看著,什么是投釋的下場!”
廣蟬已死,頭顱大如小山,沉在白鄉谷,極為驚悚,過路的修士尚不敢多看,連大慕法界也不過帶點碎片回去,看玄惟的意思,他是想把整個頭顱都搬回來!
陶介杏猝不及防,聽了這話,震驚地抬起頭來,啞然失聲。
李周巍稍稍沉吟,隱約有領悟:
‘陶氏束手,果真是對某些人極為不滿的…這一枚頭顱搬回來,放在陰陵也不知道有多嘲諷…好狠的性子!’
他目光復雜地點頭,道:
“此事不難,還要過些時日。”
玄惟明白他的意思,輕輕點頭,只低下頭去:
“此心愿不在乎早晚,算是我陶氏為大宋效力的條件之一!”
這幾天有點發燒,更新可能會稍晚一些,不好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