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玄惟這樣放心,楊銳儀竟然也算錯了他…似乎還是劍修,已經足以決定一場大戰的走向了…’
可意想不到的是,此間更急的卻是跟在他身后的陶介杏,視線不斷與玄惟交匯,最后邁前一步,低聲道:
“稟魏王,我剛才外出,遙遙望了一眼東邊,感應到有彩光通天,必有高釋前來,還需早做準備!”
李周巍目光一下鋒利了:
“大慕法界還是蓮花寺?”
玄惟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陶介杏便道:
“是…蓮花寺。”
他這雙眼睛著實厲害,遠在千里僅僅是看了一眼,也不需什么氣息分辨,進來就能隱約猜出身份,道:
“恐怕是…蓮花寺明臧!”
此言一出,陶識燾只皺眉,玄惟一愣,有些不安:
“竟然是他?蓮花寺果真還是要插手不成…”
只聽得是蓮花寺,李周巍眉宇中的冰冷散了許多,并未言語,玄惟會意,笑道:
“識燾,你帶著【漆云枝】去一趟。”
陶識燾灼熱的目光這才移開,半句話不多說,化為光影消散而去,李周巍心中滿意許多:
‘沒能抓到這玄惟來守,有個紫府中期也絕對夠了…陶氏有什么寶物一類的東西,他也能用得稱手,不至于發揮不出功效。’
可眼前的玄惟終于神色凝重地道:
“我陶氏還有一道不情之請——望魏王答應。”
陶識燾的出手讓李周巍心情大好,他便道:
“請講。”
玄惟抬眉:
“往洛下而向北,有一處地界,名為獾郡,魏王可知曉?”
李周巍饒有趣味地道:
“自然知曉。”
玄惟面上的表情漸漸嚴肅,道:
“獾郡曾在陳氏手里,陳氏與我陶氏舊時交好,借了我陶氏一道【白簾舊夢樓】,用于穩定秘境…可不曾想世事起伏,后來失了聯系,這件寶物就一直遺落在陳氏手中。”
“還望大宋有一日得之,能成全我陶氏心愿!”
此言一出,其中的意思太過明顯,李周巍心中漸漸警惕,忍不住暗嘆:
‘這件事情在大道統眼中也不是罕知之事了…’
李周巍卻沒有答應的意思,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只笑道:
“還有?”
玄惟微微一嘆:
“請魏王許我陶氏一份【陰閏夷氣】!”
‘【陰閏夷氣】’
李周巍先是一怔,心中怪異起來,旋即失笑道:
“湖上勢單力薄,根基尚淺,何來的【陰閏夷氣】…前輩何出此言?不如我為前輩向宋廷一請,指不準可以滿足陶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