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崔氏…祖上有些傳承,也有些口口相傳的秘辛,這明陽,早些時候是不和離火親的,離火最親太陽,或者說…三陽之中,并、灴、離三火本隨太陽。”
李闕宛若有所思地點頭:
“【太陽應離術】…”
她沉沉思量了一陣,這才驚醒,看了看手中的靈袍,道:
“還請崔真人先取去一用。”
崔決吟驚道:
“這如何使得!”
李闕宛搖頭:
“兄長已經閉關,不好打擾,更何況此物維護火德法力,與平日修行無關,卻有增長明陽神通的效果,太叔公如今恰好二神通已全,正在凝煉仙基,一時用不上。”
崔決吟并不客氣,聽了她的話語,立刻點頭,道:
“昭景前輩賜了丹藥給我,既然如此,我正用一用此衣,快馬加鞭把『長明階』煉全,好增廣神通。”
李闕宛輕聲道:
“就在密林罷,那處靈氛新成,你祭出玄殿,事半功倍,再者…”
她微微一笑:
“叔公也在那處,聽兄長說…崔真人找出了個煉丹種子,前些日子派人考察過了,譙氏的人先遷,陸續抵達的江淮,正是領來要拜見的。”
崔決吟頓時會意,行了一禮,踏風外出,李闕宛這才回身入殿,那真人正怔怔地坐在殿中側位,如夢初醒,驚駭抬頭,道:
“魏王要…立秘境!”
李闕宛含笑點頭,誠鉛先是張了張口,旋即長長一嘆:
“也是…立一秘境,對魏王來說,亦不是難事。”
他道:
“正巧,新得兩玄殿,皆能派上用場,我過嶺峰前身本有一處主殿,聽師尊講,極為輝煌,乃是當年威震東海的東西,可惜…被燭魁奪去。”
李家本對北方真人是不熟悉的,可李周巍攻克洛下,她曾經在梁川山駐守,聽著那些洛下真人講述,再往北有兩個大真人,一位是持廣,一位就是燭魁了。
‘大鵂葵觀那位奎祈真人的遺物,似乎也在他手中。’
念及此事,她便問道:
“此人何等道統是何出身”
誠鉛嘆了口氣,道:
“這人不是什么高明道統,只是有幾分道慧,得了些傳承,手段卻卑鄙,修的是『邃炁』,參紫不渡,便補了一味『煞炁』,不如拓跋家要臉,擅長行走化身,靠損人神通修行…”
“他不敢去惹那些大人物,常常以勢壓人,或是趁亂牟利,當年就害過我師祖,是個攪屎棍般的人物。”
誠鉛一向收斂,談起此人,竟然一句也止不住,可見心中的厭惡憎恨。
李闕宛會意點頭,不再多說,問道:
“這些玄韜之法,你可看得明白”
誠鉛搖頭失笑,目光中有欽佩之色:
“素韞真人才思驚人,既然已經寫的這樣明確了,我若是還看明不白,這神通也不必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