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跑來的走廊上沒有人,可這廳內環立四周的人不少,晃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個個黑衣勁裝打扮,帶著墨鏡,身高不低一米九、體型彪悍的外國猛漢,并且,每人手上都端著……槍,是真槍吧?
槍她也算見過的,曾經腦子不清醒的時候,跟陸巖峰離開江城,被明叔攔截在橋上,她就見過那些人端著黑亮的槍,但明叔說的是高仿版,差不多就是玩具*,里面是麻醉針。
然而今天這……
安以夏吞咽了口唾沫,又大又亮的眼珠子顫顫巍巍,一顆心這眼下就被吊上了嗓子眼兒,慌亂的左顧右盼,渾身都在莫名的發抖。
她想后退,眼神發慌。
她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只忽然闖入的兔子吸引了過去,包括主人和那一排排威武霸氣的保鏢。
“哼!”
一聲輕哼,在靜得可怕的大廳里尤為明顯。
她尋聲望去,坐在帝王真皮沙發中美艷女郎無數,紅粉佳人當中有幾個男人,中間兩個穿著一黑一白的西裝,白西裝的男人有著西方人獨有的立體五官,高大身材,目光深邃,此刻正玩味的打量她。黑西裝的男人東方血統,目光發冷,一臉被敗興后的不悅。似乎怒火正醞釀即將爆發。
安以夏想退,但她才剛剛一動,那站立保鏢立馬端正了手中的槍支。
想想,一個小女孩子,獨立大廳中央,被二十幾把m4槍口對準,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恐懼?
安以夏膝蓋一軟,跌坐在地,雙手捂眼睛驚慌大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進來這里,我只是迷路了,請我走吧。”
那邊慵懶坐在地往沙發上的男人玩味的笑著,“瞧,迷路進來了只小白兔。”
黑衣西裝的男人立馬站起身,“太子爺,我這就把這東西給清理了,以免污了您的眼。”
安以夏一聽,嚇慌了,立馬爬起身兩步,再見那些端著槍槍口指著她的保鏢噤若寒蟬,半步都不敢動。
“我不是故意來這里的,我只是迷路了進來這里,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離開。”
“等等!”
黑衣西裝的男人冷聲喝止:“你當這是什么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對不起,對不起……”安以夏嚇得已經忘記辯解,機械的道歉,腳下發木的站著。
“說話別太大聲,別嚇著小姑娘。”白西裝的西方男人用不地道的中文勸著,緊跟著用流利的英文再道:“這只迷路的小兔子可比這些貨色要好玩多了。”
安以夏英文還算好,自然聽懂了對方在說什么。
她忙用英文為自己解釋:“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只是走錯了路,對不起對不起先生,請讓我離開。”
“既然來了,那就陪我們玩玩。”西方男人笑道。
安以夏搖頭:“我家里有重病的父親,請讓我離開吧。”
“太子爺,您放心,我會處理干凈的。帝凰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竟然什么人都放進來!”黑西裝男人怒道。
正在此時,聽見外面有吵鬧聲音。
瑤池這邊帝凰經理領著人到了大廳外,“霍少,二先生的人過來找一位小姐,那位小姐是二先生的客人,還請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