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胤釩道:“能對集團發展有利的事,我向來義不容辭,但婚姻生活,我想自己做主。以后,我的生活與工作將完全分開,不在工作和生活混在一起。”
“工作和生活分開過,這點我很支持你的安排。但用這樣的方式公開與溫家鬧僵,很不明智。那溫家到現在沒有透一句話出來,就是在等我們的一個交代。胤釩啊,做事不能這么莽撞,你做事向來穩重考慮再三,這件事上,做得過了。”大先生語重心長的勸道。
“我會尋求一個更好解決這件事的途徑,不會再用聯姻來妥協。”湛胤釩堅持道。
“可你在一切都還沒有安排之前,就報出了這樣的新聞,你沒有想過這么做對集團帶來的負面影響。我的大少爺誒,沒人逼你犧牲婚姻,溫家小姐不是你自己挑選的嗎?我們大家看你們感情這許多年來這么穩定,如今訂婚組建成家庭,大家是為你高興。可你現在卻說跟溫家小姐結婚,是犧牲,是妥協,我就不明白了,這許多年來,你對溫妮的感情還不夠深,抵不過才見幾面的小丫頭?”二先生氣急敗壞的質問。
湛胤釩要作死,如果是他一個人的事,他們誰都不會多話,隨他去折騰。
可湛胤釩代表的集團,集團是大家的利益,湛胤釩作為集團代表怎么能爆出這些負面新聞?是不是太自私了?
而這樣的危機,又是大家都不能坐視不理的。
二先生一通理論后,大先生充當和平使者對二先生擺擺手:“你冷靜一點,先聽清楚胤釩的訴求,不要聽了半截就躁動不安。”
二先生扭頭:“大哥,你還沒聽清楚啊?大少爺那話說得明明白白了,這個事兒不打算公關,新聞就是事實,沒有反轉的余地。”
大先生看向湛胤釩:“胤釩,這個事情,我們做長輩的一直認為,還需再考慮考慮。你雖能力極強,但畢竟還年輕,眼界與我們長輩相比還略有限制。我們幾十年走過來,面對這樣的情況,你應該如何選擇,我們看得比你更清楚,給你的建議也更有智慧。胤釩,我們是一家人,是擰在一根繩上的螞蚱,還能害你?”
“是啊大外甥,我們是你親舅舅,還能害你不成?”二先生急道。
當初老爺子就不應該放權給這小狼崽子,看看,這才幾年?竟然這么猖狂,至公司集團不顧,任性妄為。這樣的人,怎能堪當大任?
湛胤釩道:“溫家那邊,我會親自登門請罪,但這婚,得退。”
大先生一時間沉了臉,二先生欲言又止,看看態度強硬的湛胤釩,又看看他大哥,隨后他一聲嘆息。
“哎!”
又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二先生喝了兩杯茶,肺短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好長時間后,他又出聲。
“大少爺是真看上安家那丫頭了?你是不是忘了安家害你湛家家破人亡的血海深仇了?”二先生沉聲問。
湛胤釩抬眼:“外公親口了結與安家的仇恨,安家破產,安忠懷昏迷不醒,已經告慰泉下父母。與安家的私仇,告一段落。安家小姐與上一輩的恩怨沒有關系,不能混為一談。”
“你說你看上誰不好,怎么就偏偏是那個丫頭?”二先生忽然來氣。
隨后又氣急敗壞道:“當初安家一出事,安忠懷就差咽氣那檔口,結果你出手救了一把,給人把口氣吊著,我那時候就懷疑你跟那安家的小丫頭不清不楚。哼!沒想到還真是,若不是有你在背后撐著,安家那臭丫頭能猖狂如此?”
“二舅,與安家的仇恨已經了結,請不要遷怒于安家小姐。”湛胤釩淡淡出聲。
二先生呵呵直笑:“那臭丫頭還真是個魅惑人的東西,如果是別的小丫頭,我們也都睜只眼閉只眼讓你在外面養著了,可你偏偏看上安家那臭丫頭,大外甥,你是沒把你親舅舅當初在那臭丫頭手上吃虧的事兒放心上啊。你這不幫你舅舅收拾她,你反倒看上她,還為了她讓集團承受這么大的負面影響,你這是存心不讓大家好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