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胤釩一聲嘆息,隨后走到安以夏面前,半蹲在安以夏面前,握著她的手僅僅牽著。
“婳兒,我不是為可馨說話,而是她的過去,太艱難。你無法想象一個女孩子是怎么樣才能從那樣的環境走過來,我虧欠她太多,所以她說喜歡陸巖峰,我連反對都不忍心,就為她求來這場婚姻。我是男人,我看不到陸巖峰眼里都是你嗎?我知道陸巖峰給不了可馨幸福,可我不忍心拒絕她的要求。婳兒,我對可馨,全是愧疚。爸媽走了,我卻沒能盡到做大哥的責任,我讓她在外流離失所,小小年紀就嘗盡心酸,都是我沒盡到的責任。”
安以夏幾乎要被湛胤釩說動,眉頭緊緊皺著。
“你要把我的安全,哪來賠你對妹妹的內疚嗎?”
湛胤釩眸子里濃厚的情緒一點一點化開,隨后再看她,眼神帶著質疑和不確定。
“你就這么不愿意理解我?”
安以夏搖頭:“不是我不愿意理解你,而是你的妹妹她要害我。”
湛胤釩嘆氣:“有我在,不用擔心,還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全世界我只相信你。可我也不能因為相信,就真的不對你妹妹提防。”
“沒到那個程度……”
安以夏拉著臉打斷他:“那你怎么解釋老巷的事?”
湛胤釩頓了頓:“此一時彼一時,在當時她對你有誤會。如今有我在,還有陸巖峰已經與她說得清楚,兩個她最在乎的男人都已經向她保證,她還有什么理由再來為難你?”
安以夏盯著湛胤釩的認真臉,欲言又止。
算了,反正他不會相信。
“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你……”
“別胡思亂想。”湛胤釩揉揉她的頭,將她摟住。
安以夏不再說話,他這么信任湛可馨,又怎么可能相信她之前聽見湛可馨和溫妮的對話?
男人啊,太小看女人的妒忌了。
安以夏忽然搖搖頭,抓著毛巾胡亂擦了擦頭發,隨后看向湛胤釩:“你一直在這里可以嗎?你還是趕緊去你外公那邊吧。”
“小事情,沒關系。”湛胤釩低聲道:“我再陪你會兒。”
安以夏抓了抓頭發,站在湛胤釩身邊,“你去吧,我已經好了,發了汗就好了,現在神清氣爽。”
安以夏看向外面,湛可馨和陸巖峰也住這里,如果他們倆住別處,那她就更加舒坦。
湛胤釩拉著安以夏的手揉了揉,“看樣子是好了,是酒醒了吧。以后不準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不碰酒,要做到滴酒不沾。”
安以夏頓了頓,歪頭:“我真不記得在哪喝的酒,我以為是飲料來著,顏色實在絢爛。嗯,你快去吧,我收拾收拾,再躺一會兒,基本上就沒事了。”
湛胤釩摸摸她額頭,又試了試她手心,溫度是正常了。
“我一會兒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