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陸巖峰立馬應聲附和。
兩個大男人面對面站著,尷尬開始彌漫。
白玄弋是活潑的性格,但要看面對誰。他對陸巖峰莫名的上不來好感,所以尷尬就尷尬唄,也不想尬聊強行破冰,他算是例行公事過來查看,得跟老總匯報啊。
那個孩子的情況,是在昨晚手術結束后就已經把情況匯報了,所以白玄弋今天沒有去陸審予那邊看情況。
“大哥他最近挺忙吧。”陸巖峰問。
純粹尬聊,白玄弋可以無視,但陸巖峰覺得這樣站著實在不合適,所以找了個話題閑聊。
但這話一出,白玄弋有點會錯意,愣了有三秒,也沒悟出這人什么意思。
“我們湛總什么時候不忙啊?”白玄弋道:“但我想,陸少應該清楚我們湛總不能親自過來的原因吧?他夾在中間,實在為難。”
白玄弋指的是肇事方和被害方,不管撞人的湛可馨有沒有受傷嚴重,這起惡意攻擊事件是由湛可馨發起。視頻資料大家看得清清楚楚,別說警方,就連全市人民,也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就昨天一個下午,相繼有不少網友發布行車記錄儀的影像資料,簡直是全方位無死角的還原了整個事件過程。誰對誰錯,一眼便知,你想賴都賴不了。
肇事者是老總的親妹妹,受害者是老總他老人家掛在心尖尖上的人,所以這個時候湛胤釩出現在這里,于情于理都不合適。
安家那邊還時不時要求遞個話,讓老總一定要幫忙嚴懲肇事者,不能輕易就算了。
這事兒啊,沒完。
陸巖峰看了眼白玄弋為難的臉色,隨后點頭說:“我知道,大哥他確實、會很為難。”
一個是妹妹,一個是……她。
陸巖峰低下頭,當他得知對方是安以夏時,陸巖峰心里很不好受。
他知道湛胤釩在讓人做東西,是一定能讓湛可馨脫罪的東西。其中之一就是讓陸家等人默認湛可馨的精神分裂癥狀,但實際上,在他知道那輛車上坐著安以夏時,陸巖峰就猜到湛可馨是在報復安以夏,這,確實是一場蓄意謀殺。
他心里是憎恨湛可馨的,不是因為她傷害到了安以夏,而是因為這個女人竟然因為妒忌和憤怒,而完全不顧兒子的生死,這不是一個母親會做的事,他心里無法原諒湛可馨這樣的做法。
“沒事,會好起來的。”白玄弋道。
就是安家那邊有點難辦。
“目前這件事熱度還很高,我們已經動用了不少力量盡量弱化雙方的身份。因為安家那邊是堅持要將肇事者問罪。安家目前尚且不知肇事者是可馨小姐,但這件事瞞不了多久。”
“是,以賠償為主,希望他們能接受賠償。”陸巖峰低聲道:“雖然可馨有錯,但孩子無罪。我兒子已經……已經失去一只眼睛,可馨也差點失去一條腿,不僅可馨一個人付出了代價,就連我們的兒子都受到牽連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希望……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但我依然希望不要帶走可馨,我兒子已經很可憐,如果再失去母親,他該怎么辦?”
白玄弋拍了下陸巖峰的肩膀,“我理解你,所以我們在做努力。只要在達成賠償意愿之前,不讓安家知道肇事者是可馨小姐,這件事就能解決。如果安家知道,怕會增加解決的困難度。”
“謝謝,我知道此刻說什么都很蒼白,但我還是要說聲謝謝,白醫生,請幫我向大哥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