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逸等人點頭,高月容接話,“我剛問過陸鳴,那人說孩子還沒脫離危險,手術過后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所以跟我們談和解的,家里主事的人都沒來,是委托陸鳴一人代表。大人好像手術挺成功,但也還在icu,總之那兩個人壞心眼兒的,情況不好就對了,這就是現世報,讓他們害人,現在害人不成害到自己了吧?就是可憐了那個孩子。”
安以夏心里復雜,孩子還沒有醒過來,這要給父母家里多沉重的壓力?
如果車上有孩子,那湛可馨應該不至于帶著孩子去醫院堵她和她兒子才對,意外撞上的?那樣的幾率也太小了吧?
這江城這么大座都市,孩子除非生病否則誰去醫院一日游?可能這么巧,兩孩子生病病一塊兒了?
安以夏百思不得其解,覺得這確實需要問問他們知情人。
“這件事,算了吧。”安以夏低聲道。
顧知逸立馬抬眼,“那怎么行?這分明就是故意肇事,是謀殺。”
高月容被顧知逸最后兩個字嚇得一機靈,立馬轉頭看他。
顧知逸再道:“對方那么著急想要跟我們和解,為的就是不要我們再深究這件事,因為他們有要掩藏的東西。阿夏,你想想,他們要掩藏什么?這次不查清楚,難道還等下次再遇到?”
安以夏搖頭,聲音輕緩,“應該不會,這次大人孩子都受那么重的傷,他們還敢嗎?這個教訓已經夠大了。作為母親,因為自己的一己私念,讓孩子受那么大的痛苦,如果是我,我會對孩子愧疚一輩子。不落下什么病根還好,要是因為這件事而讓孩子落下什么治愈不了的毛病,那可真是一輩子都得贖罪。”
高月容聽著覺得很在理,“還是婳兒想得周到。”
顧知逸聽著安以夏這些話,默默的已經被她說服。
心里認真想了心,終于點頭,“那就聽你的吧。”
安以夏笑笑。
安芯然皺眉,“可我們還是得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以后總得提防著呀。不知道傷我們的人是誰,敵在暗,我們在明,也太危險了吧?”
安以夏猛地抬眼,“你們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屋里幾人都么聽懂安以夏的意思,都以為安以夏是有責備他們竟然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也沒想過她早就知道對方身份。
“雖然今天見了那個叫陸鳴的人,但還是不太清楚他們家是做什么的,有點神秘的樣子。”安芯然小聲說,說完又看了眼丈夫,感覺他們確實有點沒重點,竟然到現在還不清楚肇事者的背景。
安以夏撐眉細想,她說還是不說?
她若說了,家里人不是將憤怒轉移到湛可馨和陸巖峰身上?可若不說,怎么讓家里人多提防湛可馨那個人?
“姐,你是不是很生氣?”安芯然忽然問。
安以夏抬眼,隨后笑了下,“沒有,也不是什么大事。”
顧知逸站在一邊,心里不好受,感覺一回江城,安以夏看他的目光都少了。
以前在f國的時候,他就感覺她是天邊的月亮,即便距離很近,每天都能見到她,但她還是跟他有那么多的距離。
現在,他站在她面前,是真切能感受到她與他越來越遠了。
顧知逸心里悲涼,她說會離開他,留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