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逸忽然覺得自己在房間里有點多余,默默的退出了病房,獨自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黯然神傷。
“以后小心一點吧,陸家……雖然暫時騰不出時間來為難我們,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安以夏輕聲說,隨后又看向安芯然和高月容,“你們一直在江城,我最擔心的是你們。”
所以,這只能拜托湛胤釩,也只能讓湛胤釩約束好他那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囂張妹妹。
安芯然感慨,“姐,你自己都還傷著呢,就別為我們操心了。”
安以夏想起過去,想起對湛可馨每一次的見面,無一不是猙獰、暴怒、尖酸刻薄以及憤怒。
安以夏緩緩出聲,“湛大小姐脾氣是很壞的,你們得要小心呀,很明顯她就是沖著我來的。”
屋里三人一愣,同時看向安以夏。
“嗯?”
“什么意思?”
安以夏面對三人的大問號,笑道:“是湛可馨,事發當下我就看清了她的臉,只是我沒看到她車里還有孩子。湛可馨會針對我,大概還是因為陸巖峰吧,六七年前,她和陸巖峰認識結婚的時候,就已經多次針對我,我和陸巖峰之間的事,怎么都解釋不清楚,她也不會相信。我之于她,應該是心里的一根刺。”
高月容張張口,安芯然愣了下,是有聽說過陸巖峰和湛可馨之間的感情不是很好,曾經她媽還打過陸巖峰的主意,想著等陸巖峰離婚之后,讓她去接近陸巖峰。
想想那個時候,自己是真的傻,沒點腦子,她媽怎么說她就怎么做,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長大的。
此時聽安以夏這么一說,仔細一想,湛可馨那種大小姐,怎么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心里還有別人、還有前任的影子?加上陸巖峰根本就沒有隱藏得多深,旁人看來,有那么點故意給她姐大仇恨的意思。那種情況,身為結婚妻子,不背后找前任的麻煩才怪了。
“可你們都過去六七年了,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這個時候來針對你?”高月容憤怒道。
安以夏搖頭,“我回江城后,也沒見過湛可馨,也就是在事發當下我認出了她。”
安以夏心底嘆氣,一朝結仇,十年都不得安寧。
“等等。”安芯然忽然出聲,“是湛可馨,湛總的親妹妹?!”
安以夏點頭。
安芯然張口,一張臉都快扭曲變形了,“那湛總為什么……他是一開始就知道的吧?那他為什么不說呢?”
安以夏道:“所以他回避了吧。”
“我……真是見鬼!”安芯然冷哼:“那我還真要問問湛總是什么態度了,親妹妹撞了自己親兒子的媽,他站那邊。”
高月容忽然說:“該不會這兩百萬是從湛總那出來的吧?”
安以夏抬眼,“你不說去跟你們談判的人姓‘陸’嗎?應該是陸家旁系的年輕一輩吧,這樣的事,交給外人也不合適。”
高月容煥然大悟,“難怪我一直覺得那叫陸鳴的年輕人態度挺奇怪,感覺那就像一個服務員,搞服務的,也看得出來他也沒多少權利的樣子,哎!”
高月容自言自語了一陣,隨后又是一聲嘆氣:“哎!婳兒,原來你自己早就已經想明白了,那你還什么都不說。”
安芯然點頭,“是啊姐,感覺你就跟上帝一樣,看著我們這些普通人在那急得轉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