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
“工藤老弟”
“工藤”
“新一,你怎么跑過來了”毛利蘭呆呆看著他,明明已經說失蹤后的第二次見面,她卻有種想要落淚的沖動,“一消失就面都不露知不知道別人會擔心的啊”
“好啦,小蘭,等我一下,很快就好。”工藤新一知道自己的臉上又在冒出更多虛汗,但還是給了毛利蘭一個寬慰的自信笑容。
“說我弄錯了你有什么高見嗎,工藤”服部平次面色一僵,雙手抱臂,擺出了防御姿態,“經過剛剛的實驗,我推理的手法完全可行,鑰匙現在就在目暮警官口袋中,你要如何反駁”
“把釣魚線黏貼在鑰匙扣內的膠帶里,穿透被害人的褲子口袋,再從外面鎖門,把鑰匙綁在釣魚線的另一頭,門框桌子和口袋就如同一組滑輪結構,鑰匙就會順利進入口袋中剛剛經過實驗,確實做到了這一點。工藤老弟,你有什么其他看法嗎”配合服部平次扮演了一波受害人的目暮警部也期待地看著工藤新一。
再怎么說,服部平次也是大阪人,還是大阪警察的兒子,跑來東京,當著毛利小五郎這樣的名偵探的面蹦跶,也讓目暮警部多少有點不爽。
“真的進入了口袋中嗎”工藤新一靠在門邊,掩飾住自己力氣有些不支的狀態,笑著說,“目暮警官,把它拿出來看看。”
“它不就好好的在”服部平次一扯目暮警部的褲兜,震驚地看著本該進入夾層的鑰匙輕易從外層掉了下來,“怎么會”
“你忽略了很關鍵的問題,那就是被害人是坐著的。他本來身材就比較胖,坐下之后,褲兜的空間變得更加狹窄了,而且,當時唐澤找到鑰匙的時候,它對折著,鑰匙圈朝外放在夾層中,才會以那樣的狀態滑落下來。”自覺找回了一點力量,工藤新一艱難地站直身體,走到了書房中央,點了點掉在地上的鑰匙。
服部平次的臉色難看起來。
他不甘心地攥住了手心的魚線,看了一眼辻村利光,低聲抗辯著“可是,我確實是在隔壁的和室內找到了這卷釣魚線”
工藤新一搖了搖頭,緩緩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鑰匙。
“真正的關鍵證據,在這里。”他手指一用力,旋轉開了鑰匙扣的夾層,看向了沉著臉的辻村公江,“辻村太太,您的鑰匙與這把鑰匙是成對的,也就是說,您的鑰匙上也有和它一模一樣的鑰匙扣能讓我們看一看它嗎”
辻村公江一下子捏緊了手里小巧的手包。
她看著工藤新一年輕的臉,唐澤那張同樣篤定平靜的年輕面龐在眼前閃過。
辻村公江自嘲一笑“我果然是老了敏銳的年輕人們,才是未來啊。”
說這話的時候,她注視著年輕有為的辻村貴善,一時間想起了辻村勛年輕的時候,更想起了前夫意氣風發的模樣
于是她毫無掙扎地從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鑰匙,親手旋開了夾層,露出了其中致命的那道凹槽。
“這就是擺放毒針的地方吧。”工藤新一合上鑰匙扣,遞給一邊的警員,兩手插在校服兜中,朝辻村公江一步步走近,“服部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一次密室殺人案件,但這個密室并非物理意義上的封閉而是心理意義的。服部他們進入書房的時候,辻村先生恐怕,還沒有死亡吧”
“啊”聽到這,服部平次恍然大悟。
他轉頭看了看高高堆疊在書桌上的書籍和文件,又看了一眼書桌旁的音箱。
“所以在我們進入書房時,辻村勛先生只是被藥物放倒,沉睡著被擺出了那個姿勢辻村太太借著靠近的時候,拿出了鑰匙扣中的毒針,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悄無聲息,奪走了辻村先生的性命。”服部平次吐了口氣,搖了搖頭。
當著兩個偵探的面殺死了被害人多么諷刺。
想到這里,一些零碎的片段在服部平次的腦中飛速勾連,他猛地抬起頭,下意識在房中尋找了一圈唐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