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不大的動靜,像給整個場景按下了暫停鍵。
詠嘆的唱詩停了下來,司鐸嘴中的圣典停了下來,就連不斷流下噴涌的血泉,都停止了下來。
“不敬的罪人。”像是根本沒認出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陰影風戶京介維持著司鐸的儀態,俯視著跌坐在地上的另一個自己。
“你既然不尊重主,為什么要踏進來”看著狼狽不已跌倒在血泊當中的風戶京介,司鐸風戶深深皺起了眉,“在儀式開始前,你應當先向我虔誠地懺悔,然后按照罪責的深淺,齋戒數日,才能走進來接受圣餐既然做不到,你深重的罪孽就不配由主來替你承擔。”
“主”風戶京介擦了一把臉上腥氣撲鼻的、熱騰騰的血液,看帶著一些恐懼地看向了布道臺后方的巨大花窗。
一左一右,身穿神話人物般的長袍,表情苦痛又悲憫的唐澤一川與唐澤蕾歐娜,被繪畫在巨大的花窗上,立在正前方,明亮的烈日將他們的影子投射在兩側的長椅上,落在一個個信徒的面容當中,仿若被這些人分割成了無數碎片一般。
正當中,奄奄一息,閉目懸掛在那里的唐澤昭,也伴隨著司鐸風戶的這句話,慢慢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無機質的,金燦燦的眼睛,下一個瞬間,就鎖定在了風戶京介身上。
“你不尊重主,你不尊重圣子為我等罪人而流的血,你不配踏入這里。”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的司鐸風戶,口中吐出了雷霆般的宣告,“將不敬的罪人驅逐出去。”
這下,不止是十字架上的唐澤昭,連帶整個教堂當中的雕像,以及兩側長椅上的信徒,都安靜地站起了身,直直看向風戶京介。
“驅逐出去。”唐澤昭開口說。
“驅逐出去。”司鐸風戶開口說。
“驅逐出去”所有的人都開口說。
玻璃的破碎聲傳來,面目被金色的面具覆蓋住的唐澤一川與唐澤蕾歐娜,從花窗上走了下來,足有四五米高的、雕塑一般的人形,直接朝著癱坐在地上的風戶京介身上,踩了下去。
“救命,救命”真正的攻擊襲來,被場景震懾住了的風戶京介連滾帶爬地站起了身,再也顧不得滿頭滿臉狼狽萬分的痕跡,踩著血泊組成的地毯,回過神向著來的方向奮力奔跑著。
這是什么鬼東西,什么鬼地方
這也是幻覺嗎,和他今天在游樂園中看見的幻覺一樣嗎所以,全程都是那個組織,在不斷壓迫他的精神
心中努力想要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假的,風戶京介還是本能地在向前狂奔著。
強烈的危機與恐懼感讓他不敢停下腳步,只能狼狽地使勁跑動,試圖逃離這個怪異的教堂。
沒有人阻止他的動作,就連那兩尊高大的神像都是。
他就那樣向前奔跑著,逃亡著,本能驅使向前著。
直到,他的腳踝突然傳來了猛烈的拉扯感。
風戶京介呆了呆,低頭向自己的腳邊看去。
一雙修長的手,從血泊中探出,沾滿了猩紅色澤,死死扯住了他為了追擊受害者而準備好的厚實的靴子。
“風戶醫生”唐澤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不是要救我嗎為什么,要跑呢”
嗯,新增比昨天還慘,不出意外是撲了
湊合過吧,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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