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于黑白之間,彷徨于生死對錯,灰原哀,或者說宮野志保,毫無疑問是一位永遠在思辯中掙扎的智者。對你而言,她又有著另一重意義她是你真正聯通過去的橋梁,你是給了她更多希望的錨。
除卻薄弱的血緣關系帶來的紐帶,她是你的上一任救治者們留給你的鑰匙,承載著他們最美好的祝愿。他們永遠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真正地擁抱這個世界。
你的存在本身,就能拯救很多人。
我知道了,里昂,所以現在,安靜一點吧。
用腳后跟踢了一下已經空無一物的布偶,唐澤搖了搖頭,牽著灰原哀,向著大部隊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打開了自己的系統界面,查看了一下灰原哀的o解鎖的時候開啟的那個科技樹面板。
面板的最中央,原本被一片灰色迷霧籠罩的位置,終于暴露了出來。
荊棘與羽毛在中央交錯、纏繞,共同組成了一道鎖鏈,交織成了一把鎖的形狀,鎖鏈本身又組成了花體的k字,在交錯的紋路當中散發著不善的紅色光芒。
所以這個先前沒有顯示出方向的部分是研究我的是吧
確實,倒是不應該忘記,認知訶學與醫藥研究的真正交集,就是唐澤自己。
某種意義上,他是屬于被兩大民科圍著伺候的那一個,福分是真的小不了。
撇了撇嘴,唐澤揮了揮手收起頁面。
“雖然ranku了,但是并不感到高興,反而有一種你又在給我出謎題的感覺。”唐澤目視前方,用很小的聲音小聲譴責道,“少說點謎語吧,謎語人當多了會不長個的。”
他們身后,打開門從樹叢后走出的金發男人看了一眼兄妹二人的背影,無可奈何地搖著頭,走到長椅邊,收拾起被遺棄在那無人在意的布偶裝。
“任性的客人啊。”同樣用很小的聲音,里昂說道,“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
“我到底是誰”走了好幾步,里昂的聲音才慢條斯理地響起來。
“不許說謎語。”唐澤豎起了一只手,先打斷了里昂的施法前搖,“如果你實在不能透露的話,就干脆地說你不知道,別再來那幾句了,鏡子啊,幫兇啊,耳朵起繭子了。”
關于里昂的真實情況,唐澤理所當然地懷疑過,也理所當然地詢問過
但幾乎是每一次,他都會被里昂的那一套謎語給打回來。
問來問去,永遠都是那套說辭。
如同之前曾提及過的,這要是個正經系列續作,唐澤的天鵝絨助手怎么都不應該是里昂這么個明顯年長他一些的成年男性,可如果里昂是什么,偽神的陰謀什么的,也不是太符合。
首先他確實是個能操縱唐澤人格全書的正經助手,其次,他掌握的信息實在是太全面了,打破第四面墻的那種全面。
里昂不僅知道唐澤昭的一切,也知道唐澤的一切,他能自如地理解唐澤嘴里說出的那些怪話和梗,似乎真的是非常了解唐澤,如同他的鏡子般的存在。
如果他是什么,偽神制造的幻影之類的,都透過唐澤獲取到這么多消息了,那還唐澤還玩個屁啊,可以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