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真的流淚之前,唐澤豎起了手指“噓,別哭,沒有時間用來哭泣了。那如果,今天沒有遇到蘭同學,你原本是打算襲擊中村女士的嗎”
“是。”米原晃子點了點頭,聲音還殘存著顫抖,但很快控制住了,“她本來就是嫌疑最小的那個人。”
“好。”好奇心暫時得到了滿足,唐澤點了點頭,朝她伸出了手,“你準備用什么留下記號的給我吧。”
“啊”沒聽懂他突然轉折的語氣,米原晃子愣了愣神。
“記號筆,口紅,還是你想用血那刀呢快一點,他們要過來了。”
保持著微微張著嘴的表情,愛爾蘭緩緩放下手里的望遠鏡,陷入了沉思當中。
這倒不是他真的有被震驚到喪失反應能力的程度,主要是對于超出認知之外的畫面,需要一定的時間去消化。
他剛剛看到了什么啊
雖然有觀察到這個女人莫名其妙從窗戶翻出去,冒著大雪走了十幾米又從正面走進去的奇怪舉止,但是這還勉強能用“她可能一不小心被鎖在房間里了,只好從正面翻一次”來解釋。
但是,這個
那個棕色頭發,藍色眼睛的年輕人,應該就是庫梅爾易容出來的唐澤昭沒錯吧
他莫名其妙地把門一關,然后表情就切換到了高深莫測的教父風格里,和房里的女人說了幾句話。
到這里為止都還好,甚至還讓愛爾蘭有了一點摸到了脈門的感覺。
這說不定就是庫梅爾在執行的什么計劃,如果不在組織的要求當中,很有可能與他和波本有什么私下目的有關系,所以他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了起來。
然后,然后他就看見庫梅爾幫著那個女人將地上的尸體從扭曲的狀態來看,應該是尸體無疑塞進了床底,還幫女人調節了一下頭上的假發,接過了她手里的口紅,往自己手背上畫了什么東西。
在很短的時間里做完這一切,庫梅爾就沖著那個女人友好地點了點頭,然后兩眼一閉,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摔得很結實,像是真的失去了意識似的,連旁邊的女人都被他的動靜嚇了一跳,有一個很明顯的凝滯動作。
見他真的沒有一點反應地墜地之后,她猶豫了一秒鐘,將手里的手帕放在了庫梅爾身邊,自己也在一邊倒了下去。
倒下去后,她還用力在地板上磕了幾下,將額角撞得一片青紅滲血,才徹底趴好,沒了動靜。
這是在干什么那具尸體又是哪來的
他今天一路跟著庫梅爾他們從滑雪場離開,很清楚這不可能是他或者波本的杰作。
看樣子,這應該就是那個戴假發的女人的杰作了。
怎么,組織現在,還有來幫人善后兇殺案,偽造現場給人脫罪的業務了
嗯,按照他關注新聞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這要真的是新的業務方向,說不定意外的會是很好的收入增長點
不對,還是不對勁。
庫梅爾的另一重公開身份是偵探,這重身份甚至順帶著惠及了波本,讓波本也增加了不少新的情報渠道。
如果是發生了兇殺案,他以偵探的身份偵破案件,對他個人而言,難道不是更加有益的選擇嗎
嘶,難道說,他和波本在同時做兩面業務,一邊接受害者的委托調查兇殺案,一邊接兇手的委托替人洗刷嫌疑
你還別說,聽上去意外的很符合業務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