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二十分鐘,等到所有人再次均勻地分布在了整個房屋中,各自去完成各自的事情之后,在二樓轉了一圈,居高臨下俯視了一遍他們遇襲房間的安室透,才重新走回了客廳里。
“喂,還不起來”眼見著圍在壁爐邊的,只剩下了又在撥弄壁爐里的柴,慢慢悠悠烤火的森敦士,安室透挨著唐澤坐下,從嘴角里擠出來一句話。
為了防止唐澤繼續擺爛裝死,他說話的時候,手指還威脅地扣住了唐澤的上衣,擺放的位置明確昭示著,要是他敢拒絕回答的話,就要使出撓癢癢等各種下作手段逼迫了。
不打個招呼突然就自顧自裝起了昏迷,連一點提示都不留下,這小子是真的會給人找麻煩。
“組織有人在盯著這邊。”識時務者為俊杰,唐澤雖然依舊沒睜眼,嘴唇也只是微動,但是認慫回答的速度卻很快,“你也注意一點安全。”
“誰”安室透瞇起眼,雖然動作沒有發生變化,卻仿佛一下子切換了模式,眼神凌厲了起來。
“我不確定,不過我猜最有可能的是愛爾蘭。”仗著有安室透遮擋,唐澤瞇縫了一下眼睛,抬眼飛快掃了一下,很快重新閉上了,“雪山位置有鏡片的反光。除了他,組織里應該沒有其他人非得頂著這么惡劣的天氣,在這盯著我看。”
一般來說,組織是不會閑的沒事干,找人來盯梢他們兩個的,畢竟從設定層面考慮,波本和庫梅爾原本就是為了相互監視相互觀察,再加上庫梅爾的特殊偽裝身份,被迫形成的上下級關系。
給督戰隊再配督戰隊,boss又不是腦袋抽風了。
而且,雖然說波本并不是完全得到組織信任的心腹角色,但經過六年的時間,也已經在組織中站穩了腳跟,庫梅爾理論上現在依舊在受到組織的藥物與罪證雙重挾制,在組織方面都具備一定可信度。
他們兩個身份如果泄露了,琴酒的rg已經轟過來了,如果沒泄露,自然不至于冒著這種天氣堅守陣地不挪窩。
那么,還需要考慮的人選就很有限了。
“所以,其實并不存在什么襲擊者,是嗎”只用了很快的時間,安室透就完成了對唐澤所遭遇的情況的分析,“你是因為發現了監視者的存在,才避免表現得太不符合庫梅爾給人的印象。”
想要達成這一效果,唐澤肯定不可能表現得毫無攻擊力,也不能表現得太像偵探,必須給監視者一種“黑吃黑”或者說“棋高一著”之感。
順著襲擊者的意思,演出遇襲昏迷的狀態,怎么想,都是與“庫梅爾”的風格相悖的。
簡單結合以上條件,安室透很快就推理出了幾種可能的情境,并且從中很快得出了一個明確的結論。
不管是不是存在一個所有人之外的兇手,米原晃子的說法都是在說謊。
“吃飯了各位”端著托盤的中村實里的聲音,順著走廊傳進客廳,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讓安室透順勢將狐疑的視線重新轉向了米原晃子。
身材纖細高挑,沒什么鍛煉痕跡,但會運用到乙醚來協助襲擊,很有可能襲擊者本身確實不容易在力量對抗中取勝。
一個小學老師,不太可能與組織有什么交集,相反,她是毛利蘭等人的老師,在明面上不會與他們的身份產生關聯。
與她的同行者們之間似有齟齬
如果他的推理沒出現問題,這個始終沒有現身的“杉山”,怕是兇多吉少了。
“我也有份嗎”發現長餐桌上居然給自己空出了位置,森敦士挑了挑眉,“那還真是抱歉了,辛苦各位。不過一碼歸一碼,三年前的事情,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忘記的。”
端著餐盤,往桌上放置食物的中村實里動作一頓,皺眉看了他一眼。
“三年前的事情是什么啊,叔叔”仗著小孩子的身份,柯南看著面色不太好看的坂井隆一,直言詢問。
“沒什么事,不是小孩子該問的哦。”坂井隆一隨口帶過了他的問題,抱著胳膊看向森敦士的方向,“接受別人做好的食物,連一句謝謝都不說嗎”
“叮鈴鈴”
“誒,電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