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杉山那個家伙吧這個混蛋,把事情搞的一團亂,吃飯的時候偏偏跑出來了”
“喂杉山是你吧我就知道你在別墅,別躲了哦,哦,房東先生。哦,是的,暖氣暖氣現在正常工作”
看著亂哄哄鬧成一團的餐桌,安室透站起身,在離開躺沙發上不動的唐澤之前,用很小的聲音說“不起來吃飯”
唐澤,唐澤動也不動,繼續保持著被搬到沙發上的姿勢,像是什么都沒聽見一樣。
只要他醒過來,熟悉他的人就都會追問他假裝被襲擊,又堂堂裝死的事情。
那樣的話,唐澤就不得不將米原晃子的問題和盤托出,也不可能坐視她殺死她的下一個復仇目標了。
那也太便宜連小學生都殺的缺德家伙了。
“算了,你就聞著香味在這餓肚子吧。”看他打定主意裝死到底,安室透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向餐桌邊。
看樣子這幫杯戶小學的老師們,一定有什么問題,說不定都已經鬧出了人命。
這么說起來的話,監視者能自遠處,穿過能見度如此低的惡劣天氣,堅持觀察這棟別墅的話,那其實這群人在耍的花招,都會盡數落進對方眼中。
認真一想,一樁出于恩怨的兇殺案,最有力的目擊者居然是組織成員什么的,這個場面真是說不出的奇怪。
有一說一,確實。
真的很奇怪,愛爾蘭也是這么想的。
尤其是當他不得不被迫親眼目擊,那個戴著假發的女人拖著一具尸體跑到了正門外,將已經徹底僵硬,面部猙獰的尸首用線和雪堆固定在大門的前方的時候。
他們租住的別墅很大,絕大部分客房,都有朝著正面方向的窗戶,所以愛爾蘭為了方便縱覽全局,才會選擇了在當前的觀測角度扎營。
這本來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可是現在,他由衷對自己的決定感到了一絲后悔。
這個女人的舉動,別墅當中的人毫無所覺,他們如常地繼續活動,該洗澡的洗澡,該收拾的收拾,該吃飯的吃飯。
可是,從外頭監視著的愛爾蘭,就不得不看著這具以怪異姿勢被懸吊在門外的尸體,隨著時間的推移緩緩、緩緩地朝下傾倒。
是,他愛爾蘭確實也是殺過人的,也不止一個,區區一樁兇殺案而已,在他這種暴徒面前排都排不上號。
但他們動手殺人的時候,一般沒什么花里胡哨的操作,該殺就殺了,能炸就炸了,非得弄死什么大人物,狙擊、刺殺都是更有效率的選擇。
他們要是擅長這種東西,皮斯科先生,就不會那么輕易得被陷害死去了
綜上所述,這些經歷都不妨礙愛爾蘭一邊望著吃飯閑聊,氣氛一片和諧的餐廳,一邊看著門外被線搖搖欲墜掛在那的尸體在風雪當中搖晃,僵硬地慢速傾斜。
這真是看得人心里發怵的場面,有一股說不出的變態味道。
又一次受不了地從望遠鏡前挪開了眼睛,愛爾蘭用力搓了搓自己一片冰寒的雙眼,哆哆嗦嗦地拿起保溫壺,灌了一口熱水。
他有理由懷疑,這不是庫梅爾在幫兇手善后,說不定是庫梅爾直接給兇手了技術指導,或者說干脆這個女人,就是替庫梅爾殺人的馬仔。
一般人很難變態成這個樣子了。
等一下,庫梅爾該不會是已經發現了他,認為有監視者存在,在利用這種場景,試探能看見這一幕人,會不會去報警或者被嚇退什么的吧
很難說,庫梅爾應該不至于眼力好到能發現現在的他,但是,他一路上觀察尾隨,雖然行動十分小心,也是有可能留下破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