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煩不勝煩的助手從天鵝絨房間無情扔出來,唐澤走出巷子,正看見幾個眼熟的人站在咖啡館門前嘀嘀咕咕著什么。
“唐澤好像不在的樣子。我們直接進去是不是有點不禮貌”看了一眼安室透,多少有點發怵的服部平次揉了揉脖子。
雖然早就知道明智吾郎的老板,就是唐澤的臨時監護人這件事,但真正站在人家地盤上的時候,感覺還是不太一樣的。
尤其是當初,他為了找明智問清楚唐澤的情況,近乎是耍無賴一樣,不管安室透如何明里暗里暗示,就是坐在偵探事務所里不肯走人,給安室透煩的夠嗆。
當時沒覺得有很大問題,現在上人家里玩的時候,他才終于有了自己好像得罪過人家家長的心虛感。
“也許在閣樓里吧。”柯南指了指店里通往夾層的樓梯,“進去問問好了。”
“還是先給他打個電話吧”又瞄了一眼安室透忙碌的背影,服部平次還是決定穩妥為上。
“你們幾個來了啊。”很明白服部平次在慫什么的唐澤,花了幾秒鐘調節好控制不住笑意的臉,自如地走到了店門口,“抱歉,我跑去便利店買東西了,回來的有點晚。怎么不進去”
“便利店啊”服部平次看了一眼唐澤走出來的巷子,小聲重復著這個詞,心里感覺那里有點古怪。
跑去便利店,所以回來晚了什么的,他怎么感覺似乎在哪里聽見過這句話
“生意這么好,跑來蹭飯是不是有點麻煩你們了。”服部平次心里犯著嘀咕,嘴上還是客氣著。
“沒關系的,我提前和榎本小姐還有安室先生打過招呼了。”隨手從門口的桌上拿起自己扔下來的書,唐澤帶著他們走進咖啡館,“比起糾結麻煩不麻煩的事情,他們還是很高興我能交到新朋友的。”
唐澤在東京生活了幾個月,確實交到了不少朋友,卻和學校的其他學生關系冷淡這個問題,榎本梓是表達過擔憂的。
雖然唐澤用自己在京都朋友更少,試圖證明現在的情況已經很不錯了,榎本梓聽完,不僅沒有放下心,反倒是更加擔憂了。
“如果你把我們也算在朋友的范圍里的話,唐澤君,那你真正交朋友的同齡人,豈不是只有毛利蘭同學和鈴木園子同學要多認識一些同齡朋友啊”
能帶著兩個生面孔的高中生來店里做客,榎本梓肯定是歡迎的。
“這樣啊”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交換了一個眼神,相互點了點頭。
看樣子,鈴木園子的擔憂,確實不是空穴來風,唐澤的社交狀況,確實是挺奇怪的。
同齡人,他認識的除了同班的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只有工藤,他,以及那個讓人感覺不妙的明智吾郎,后面三個全都是偵探,而且似乎都是接受他委托的“工作關系”。
其他的朋友,要么是年紀特別小,感覺不能什么情緒價值,還得讓他多加擔憂的小學生,要么就是安室透,巖井宗久之類,年齡差10歲以上,比起朋友,更像長輩。
在校外,他的時間基本都留給了偵探們和灰原哀,在學校,他又因為之前的不愉快,和同學們關系冷淡,很難親近。
確實是應該帶他多出去旅游一下,認識一點新朋友
并不覺得自己的社交圈層有問題,社交范疇也非常符合原作的唐澤對他們的想法一無所覺,只是一邊向榎本梓打照顧,一邊介紹起了咖啡館的招牌菜“今天安室先生在的話,你們要試試看海鮮意面嗎嗯,我來這里的第一天晚飯就是那個,是讓人印象深刻的美食誒,話說蘭同學沒跟你們一起來”
“哦,沒有叫小蘭姐姐。”意識到人群里混著一個遠山和葉的柯南,稱呼轉了個彎,“她和園子姐姐約好了,今天要出去逛街來著。”
說話的時候,他還看了一眼緊緊扯著服部平次的包,在他身后探頭探腦,像個小動物一樣的遠山和葉。
正因為服部平次的失約生氣的遠山和葉,還沒有徹底打消對毛利蘭的敵意以及戒備呢,把人叫來一起吃飯,多少有點修羅場了。
“海鮮意面,是吧”端著飲料走過來的榎本梓把托盤放在他們面前,笑著接過話,“就知道你想吃這個,提前準備好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