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多看第二眼,唐澤都能確定那輛車里的是什么人。
安德雷卡邁爾,以及赤井秀一。
沒有帶上朱蒂,但畢竟帶了司機,那就應該不是在執行什么很隱蔽的跟蹤任務
也對,因為他這張臉的仇恨值,現在赤井秀一去跟蹤的時候會更習慣于使用模型店老板巖井宗久這個身份,雖然看著一樣很不好惹,好歹在安室透面前都能活動個一兩天的了。
“看樣子他們的車遇到了事故。”掃了一眼卡邁爾的神情,唐澤調整了一下身形,擋住了毛利小五郎看向對面車輛的視線,“算了,毛利大叔,他們也不是故意的。”
“真是的”雖然還是很不快,但毛利小五郎放在車窗按鈕上的手到底是挪開了。
他又斜了那個方向一眼,轉過頭確認過坐在后排的兩個孩子無礙,才慢慢踩下油門“如果遇到了事故,那就應該提早打好預警,起碼也應該向被牽連的人道個歉吧”
毛利小五郎念念叨叨地,重新匯入了車流當中,唐澤用后視鏡瞥了一眼停在原地的車輛,若無其事地轉開了眼睛。
fbi針對貝爾摩德的行動已經展開,兩方已經開始了你來我往的相互過招。
不管對他哪個身份的行動來說,這都是一件能將兩方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短暫挪開,給予他充分行動空間的好事情。
所以說,接著打,打得再激烈一點,來點特效,才能掩飾住他們私下的行動方向。
“唔,剛剛那個男人”差點被自己的筆戳傷的毛利蘭心有余悸,總算放下了書,回憶起在視線當中一閃而逝的面孔,也念念有詞起來,“奇怪,總覺得在哪見過呢”
“誒,你也這么覺得嗎小蘭姐姐”還在苦思冥想的柯南扭過頭。
“是啊,好像是在學校,還是在哪里”毛利蘭理了理頭發,慢慢回憶著,“是不是在事務所附近,見過他哦”
目送著毛利小五郎的車輛遠去,赤井秀一坐在車后排,一言不發地沉默著。
過了好幾分鐘,駕駛座上忙乎著的卡邁爾,才終于開口說了一句“嗯,沒有其他竊聽器了。”
“車子出了什么情況哪里被動了手腳”赤井秀一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突然熄火了,應該是發動機有哪里被動了手腳。赤井先生,我認為這樣貿然行動,還是有點冒險了。”卡邁爾看著儀表盤上跳動的警示標志,也有點心有余悸。
雖然他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每天更換輪胎和剎車片,連油箱都只裝填了少量汽油,行駛速度始終非常克制,防止對方制造更嚴重的車禍,要說他完全沒有擔心那是假的。
這畢竟是需要經常乘坐的交通工具,一旦出了問題,很有可能危及生命,所以對于赤井秀一的決定,他也不是完全沒有疑慮的。
但事實證明,赤井秀一的判斷向來都很精準唐澤那小子也是一樣。
或許這就是朱蒂感嘆過的,所謂“仿佛與生俱來的,野獸一般的精準直覺”。
“我信任唐澤的判斷。近來發生的情況足以佐證。”赤井秀一的表情沒什么波動,像是平鋪直敘一樣說,“貝爾摩德沒有將fbi的行動通知給組織方面,她另有打算。”
在發現貝爾摩德竊取了警視廳檔案中所有與毛利小五郎有關的卷宗之后,按照原定計劃,他們應該派出在日本的行動小組,圍繞毛利小五郎進行細致的排查,以確保能掌握貝爾摩德的動向。
這是很符合職業習慣,也很符合常用行動邏輯的舉措,然而唐澤聯系到了他們,給出了完全相反的意見。
“讓你的組員離事務所遠遠的,最好連2丁目都別靠近,秀一哥。”站在模型店的后倉,唐澤用很篤定的口吻自信地說,“貝爾摩德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確定了雪莉的位置,她其實并不需要去進行什么調查。這件事本身,就是引誘伱們出動的餌。她想要找到你,以及你們在東京主要的活動據點,摸清你們的底細。”